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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叄仟ML

汪家二老攙起汪顧,替呆愣站著吧嗒吧嗒掉淚的她拍掉牛仔褲上的薄灰,一個把她帶進浴室裡洗花貓臉,一個去替她拿換洗的衣服。“我們汪家的女孩子啊,一哭就變成花貓了,哭聲也是喵喵的,讓人聽不清楚,”汪爸爸把毛巾擰乾,按到汪顧腫起的水蜜桃眼上,聽汪顧偶爾壓抑的抽泣聲,嘴上風和日麗,心裡疼得發慌,“昨天前天我都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可你媽媽說不要,她說你最堅強了,一定可以熬過來的,上午航空公司的人打電話告訴我們你訂了中午的航班,她倒高興得對人家說了一分多鐘的謝謝。”說話間,汪媽媽紅著眼,拎著汪顧的睡衣睡褲內衣內褲走到浴室門口,一聽汪爸爸在打小報告,立刻不賞臉地嗔他:“你個老不休,跟孩子說這些幹嘛?出去出去,看小顧的臉被你擦的,越擦越花,”接過汪爸爸交權的毛巾,汪媽媽趕蒼蠅一樣驅逐丈夫出境,“我家小顧本來是隻花貓而已,被爸爸一擦就變成吊睛白額大虎了。”溼毛巾在汪顧臉上來回搓動,汪顧覺得實在愧對自己那一把老大不小的年紀,抬起手來,剛打算接過汪媽媽手裡的活兒自食其力,手背卻被汪媽媽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無論你長到多大,在爸媽眼裡你永遠都只是個孩子,即便你六十歲受了委屈回家裡哭,只要爸媽還活著,就一樣替你擦花貓臉。”哭花的臉,用清水撲幾下就乾淨了,可父母總會想著替孩子擦。擦的過程可能有些不舒服,但孩子也總願意受這份罪,臉上被扯得疼疼,心裡被捂得暖暖,於是頑皮的孩子又乖乖地聽訓挨批,父母又恨鐵不成鋼地繼續給孩子擦臉。“洗澡吧,要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才出去。”汪媽媽洗乾淨毛巾,掛到毛巾架上,突然想起什麼似地盯著汪顧道:“嘿!你要洗澡的,我給你擦什麼臉啊,蠢不死我,都怪那死老頭子誤導,”她一跺腳,轉身,帶上浴室門,汪顧聽見她在浴室門外大聲喊:“汪洋!你老糊塗啦?孩子要洗澡的,你給她擦什麼臉啊!?女孩子面板嫩,擦出皺紋來你一糟老頭子拿啥補救?!”浴室門關上後,汪顧坐到浴缸邊,靜靜聽著門外嘁裡哇啦的動靜,眼淚開閘洩洪般往下掉,嘴角卻不由自主染了笑。116——飢——八月七日是星期一,林森柏上午處理完公務,下午陪咪寶去醫院詢問錢五行的情況。b城中心醫院的icu開放探視時間為每週二四六下午三到四點,徐延卿和大筠前幾天來看過,知道今天不能探視,兩人一大早便去了咪寶外婆家,看望那位年近九旬的老人。每個星期日,李孝培固定休假,回家收拾一個星期來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狗窩,雖然近來有席之沐幫著稍微打理一下,但這幾天席之沐也因咪寶缺席會館工作而忙得焦頭爛額。兩人合夥蹂躪屋子總比一個人威力強大,所以昨天,李孝培洗衣洗碗洗窗簾洗床單被褥擦桌掃地抹窗戶從早上九點一直幹到夜裡十二點,今天是頂著熊貓眼來上班的。“情況穩定了些,出血面得以控制,血壓也有所回落,原則上可以移出icu。”李孝培翻著病例對坐在會客椅上的咪寶和林森柏說。她困暈暈的腦袋瓜子裡還是席之沐早上臨出門時給她的那個吻。“不過建議還是在icu裡觀察一段比較好,如果經濟狀況允許的話。”咪寶聽她這麼說,不由鬆了口氣,“沒關係,只要需要,只要對他的治療有益,錢的事,我可以想辦法。”李孝培睨了林森柏一眼,很奇怪咪寶為什麼會說出“想辦法”這種話來。他們當醫生的都有職業病,喜歡在話尾加許多便於周旋的條件限定語,可這是他們,或是她李孝培的習慣,應該與咪寶沒有關係,難道傍了林森柏那麼一隻個人資產在全國都排得上號的大款,咪寶還要為錢“想辦法”?那醫療賬戶裡第一筆三十萬,第二筆五十萬的預付款是誰打進來的?“錢小姐,治療費用的事,我不過沒話找話隨口說說而已,您別往心裡去,錢老先生的治療費用基本到位了,沒什麼變故的話,足夠支援他接受最好藥物和器械的治療直到出院。”啊~哈……李孝培打一個很長很深的哈欠,明顯心不在肝上。她好想她的木木哇……雖然只分離了幾個小時。木木年紀越大越迷人,比小時候還可愛,昨晚下班回家的時候還給她帶了她最喜歡的驢打滾當宵夜,雖然臉上冷冰冰,說話硬梆梆,“吶,驢打滾,噎死你”,可其實窩心得喲~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反正李孝培一想到她的木木,就覺得身上軟綿綿,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骨頭都是酥的,前幾天在給危重病人家屬做病情描述時還差點沒管住脫韁野馬般想要上翹的唇角,險些鬧出事故來。“到位?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拿到繳費單,錢怎麼可能會到位?”咪寶有些懵,疑惑不解地望著正在喝茶提神的李孝培。錢五行有公費醫療沒錯,按理公家報銷百分之八十。但按他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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