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也不怎麼愛彆扭了,況且咪寶最近在當班時確實挺累的,晚上一回到家就光剩下洗澡刷牙的力氣了——這也就意味著……“嗯?怎麼樣?”咪寶半搭著眼簾點點頭,無聲地答應下來。她是真的困得不行,吃不吃飯,她每天也就是陪林森柏走個過場,如果沒有身邊這個暴發戶,為今她最美妙的生活就是一到午休時刻便鑽進辦公室的臥房裡睡覺,等兩點正的鬧鐘敲響再叼著漢堡起床辦公。不過這同樣是奢望。即便她得空午休,她的辦公室門也會被三不五時地敲響,所以她必須逃,逃回家,跟林森柏擠在同一張被子裡安心地睡覺。就算林森柏有時像小孩子一樣精神地睡不著,舉著個psp在被窩裡大玩特玩擾人清夢那也是好的。咪寶早學會了林森柏那一套,自己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等紅燈時,咪寶習慣性地問起林森柏今天過得如何。林森柏打著哈欠說師燁裳準備不遺餘力地收購時代,進而利用這個籌碼與莫茗梓拉鋸。不過莫茗梓那邊好像同樣請了專業的收購團隊過來操作相關事宜,一場攻防打得滴水不漏,似乎很不好辦,就算收購成功也會損失慘重。師燁裳有意將師氏的錢挪一部分進來做緩衝,可也擔心個俱損,害怕牽扯麵過大,積壓現金太多,最後被人一盤清空。咪寶對這些商業的事情一知半解,只好敷衍地應聲哦,林森柏看她精神萎靡到極點,便問她要不要換舵。她費力地笑笑,看樣子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死活我也不是疲勞駕駛,開得慢一些,不違規。”“不違規我怕你肇事啊!誒誒誒!路口!減速!”林森柏把爪子搭到手剎上,唯恐咪寶一個不慎把行人撞了。好在咪寶困歸困,眼力還是有的,迎面一道香檳色的刃狀光線直射過來,她立刻認出那是汪顧的車,就著前擋風鏡貼膜的一個可視角度,她更看出那車裡坐著的是兩個人。駕駛座上的自然是汪顧,副駕上的人稍微矮一點,貌似在盛夏裡還穿著黑白色的皮草。阿斯頓馬丁閃離之後,咪寶問:“老闆還在國代,那汪小姐車上的是誰?”林森柏也眯著眼睛力所能及地看了,但最終還是不明所以地皺皺鼻子,“不曉得,難道是姦情物件?”“這話別瞎說,老闆那小心眼是會當真的。”咪寶來精神地斜斜瞪了林森柏一眼,林森柏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但嘴上並沒再胡說什麼。汪顧與師燁裳感情基礎不牢,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來。可最後若師燁裳沒騎牆,汪顧反倒出軌了,那師燁裳不被活活氣死也得被活活傷死——沒人願意看見這個,特別是林森柏和咪寶。因為對她倆來說,師燁裳可比汪顧重要多了。如果一定要推一個人上刑架,她們一定會選擇汪顧。“那個方向是去往國代的,大概她是帶什麼人去找老闆吧。”咪寶繼續道。林森柏興致缺缺地望向後視鏡,很不巧地觀察到劇情的後續發展,“拐彎了……不是去國代。”此時的師燁裳正端著國代食堂的餐盤,掛著一臉無知少婦的美麗,作夢遊狀行走在去往高階員工包廂的通道中,至於汪顧車上載著幾個人,要去往哪裡,她是全然不覺的。嗯,她連自己褲兜裡的手機震響都不覺,這種死了半邊的人,還能覺出什麼?好在劉天一正好路過她身邊,適時提醒她,“師總,您電話響了。”否則她很可能會撞上道邊一顆可憐的盆栽,並與那顆盆栽一起在國代青史留名:毀壞公物而死,死有餘辜。“師燁裳!大熊病了!剛吐了一大灘,還拉稀發燒!我跟我媽現在送它去初秋那兒!你要有空的話快點過來!我看它喘氣兒都困難了!”汪顧在電話裡肆無忌憚地喊,師燁裳隱約聽見汪媽媽在旁溫柔撫慰大熊的聲音。可就這會兒,林森柏和咪寶還在那兒各懷鬼胎地為她們瞎操心呢。咪寶:“我覺得汪小姐不是那號人,她愛老闆愛得可歌可泣鬼哭神嚎,且就算想出軌,她還到哪兒找比老闆更漂亮的去?擺明了不值嘛。”林森柏:“這事兒你我覺得都沒用,關鍵是不能讓師燁裳知道。你剛不也說了,她那小心眼,醋勁又大得不行,當初張蘊兮跟人飛個眼風而已她就差點沒把張蘊兮給踹了,要讓她知道汪董車上還坐著個七月穿皮草的,她估計殺了汪董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