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裡的精銳,一天要耗費五千兩銀子伙食費呢。”
演戲,謝風雨已經爐火純青。
假裝造反,他有一萬個的膽子。別說是假裝造反,就是真造反他也敢。這錢花的是周家的,謝風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謝大人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就不能想想辦法?此事若是不成,那是要掉腦袋的。滿門抄斬,謝大人不怕嗎?”
周家大爺憂心忡忡。
周家有野心,也足夠慫,籌謀算計素來的喜歡藏在旁人後面。謝風雨覺得,周家像是地洞裡的老鼠,暗中窺視人間。他們見不得光,卻覬覦人間。
“怕啊,我當然怕了。”
謝風雨揣著手,袖子裡是一個湯婆子,剛換了水,熱得人都不敢用力觸控。
“我真是怕死了,真是太害怕了。所以要仔細籌謀,最好能裡應外合。可惜我與朝中眾人不和,沒有用得上的朋友,沒有用得上的關係。”
謝風雨這話說得可憐巴巴。
周家大爺絲毫沒有懷疑,畢竟謝風雨這人的確不招人待見,沒有朋友也不奇怪,
“我這邊有幾個人,還有三天需要迅速安排好。屆時我們直接……”
晃晃悠悠的馬車上,兩個意圖謀朝篡位的人相談甚歡。
外頭,趕車的人低頭記錄。
寫完一個本子,隨手一丟,便落入一個黑衣人手裡。黑衣人脫離隊伍,一路入了京。
謝風雨敲著小几,看周家大爺排兵佈陣,連連點頭。
“周大人厲害,不愧是名將之後,若是上了戰場,定然戰無不勝!”
外頭趕車人還在記錄,琉璃製成價值不菲的氣死風燈掛在馬車一角,搖搖晃晃,忽明忽暗。
……
“嫂子,好大一個院子!”
阿黎掀開車簾,興奮地看著不遠處的院落。杜微瀾抬眼看去,只見黑黝黝的雲層下,壓著一個院子,院子門口掛著兩隻紅燈籠。
說是院子,其實這是個莊園,早年作為皇家苑囿使用,專門豢養飛禽走獸。歲月變遷,如今早已改造多次,已經成了官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