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無論如何,必須是匪(1 / 2)

“哪個孫子掛念老子?”

“陸清江你看誰過來了?”同僚牽過馬,指了指不遠處的營帳。

“誰?誰也擋不住老子鑽被窩睡一覺。”陸清江大步走過去,掀開簾子,頓時睜大眼。

“姚慎?你怎麼來了?”

姚慎睡得迷迷糊糊,握著刀跳起來,看到陸清江,收了刀繼續躺回去。

“家裡帶的點心,吃嗎?”陸清江晃晃小包袱。

“吃!”

姚慎跳起來,餓虎撲食一般奪了包袱。

陸清江嘖嘖兩聲,坐在一旁喝水,將姚杏的事小聲說了。當然,他沒說自己給縣令計興下巴豆的事。這種事說出去不好聽,而且如果上綱上線,他是要吃官司的。

戰場上面對敵人什麼手段都能用,可離了戰場,這種手段用在其他地方,就不太合適了。

陸清江知道自家底子薄弱,不敢囂張肆意。他能扛得住,可他還有一家子人,不能不顧。

姚慎奪過水壺悶了一大口,紅著眼道:“早知如此,我就該殺了甄氏!”

“行了,你殺了她,往後怎麼辦?你不還是要坐牢?咱們不如想個法子,一勞永逸。”陸清江循循善誘。

原本他想找幾個關係好的同僚一起幹,現在姚慎來了,事情主導自然還是要放在姚慎這裡。

說到底,這是姚慎家裡的事情,他不能越俎代庖。

陸清江攛掇著,不著痕跡調動姚慎的情緒,二人定下了回程時搶姚杏的章程。

從始至終姚慎都覺得這個兄弟義氣,認為這個法子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想出來的,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一開始自己就被困在陸清江的思路里,一切都是陸清江的盤算。

“陸清江,陳將軍找你。”有人喊了一聲。

陸清江又悶了一口水,去了主帳。

陳舍是這次前往京城述職的武將,從五品的遊擊將軍,是他們這一隊人裡官職最高的。陳家世代功勳,到了陳舍這一輩,幾乎到了末路。連續幾次皇權交替押寶失策,陳家在京中已經基本沒了話語權。

這次回京述職是意外,前線戰事火熱,陳舍這個遊擊將軍卻奉命回京述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恐怕是鴻門宴。

陸清江不知道這些,他如今不過是個大頭兵,謀了點軍功,剛當上小隊長。這點功績,放在臺面上,那真是不夠看的。

陸清江把令牌放在桌上,瞥了一眼背對自己的陳舍,就要輕手輕腳離開。

“回家舒坦嗎?”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陸清江停下腳步。

“回家看了眼,聽聞兄長死在株林匪徒手中,心情沮喪。除此之外,一切安好。”陸清江認真回答。

陳舍是他的貴人,若非有陳舍,他那點軍功早就被人搶了去。

陸清江不知京中形勢,只覺得遊擊將軍陳舍是個好人,是個大官。滅族州府,破家知縣,這五品的遊擊將軍比七品的清河縣令官大。

“株林?”陳舍轉身,目光沉沉望著陸清江。

陳舍已至而立,鬢髮早白,乍一看都能當陸清江爹了。

他在戰場上的時間,比陸清江這條命都長。陸清江今年十七,陳舍三十,陳舍十二歲上的戰場,至今已有十八年。

“往前一百三十里就是株林,按照行軍路線,我們會路過株林。”陳舍看向陸清江的目光帶著幾分欲語還休的古怪。

陸清江伸著脖子看桌上沙盤,陳舍有個習慣,每次安營紮寨都要起個沙盤,繁瑣是繁瑣了點,細節是真清楚,比輿圖直觀。

“將軍想剿匪?”陸清江樂了,“正好,我也算給我哥報仇。”

終歸是養兄,陸清江對陸重山的死,心裡是有疙瘩的。那樣一個有本事的兄長,怎麼能死得悄無聲息呢?

“我們兵分三路,我帶人走主幹道吸引敵人,你和姚慎分別帶人包餃子。一個不留。”陳舍眸光黑沉,裡頭是此刻的陸清江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不審?”陸清江詫異,這不是一貫作風啊。

“審也無用,株林匪徒,一個不留!”陳舍表情嚴肅,旋即又變了臉,笑道,“你小子回家一趟帶了什麼吃食?給老子呈上來。老子早就聽說了,你以前每次回家都能帶回不少吃食。”

陸清江表情頓時垮了,出了主帳,去了之前的帳篷從姚慎懷裡搶了吃食拿過來。姚慎被迫從被窩裡爬出來,哭喪著臉。

陸清江騎馬一日跑了三百里,姚慎是騎馬三日跑了一千里。

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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