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均都是三百多里,但一天和三天終究不同,姚慎此刻恨不得睡個昏天黑地,養好精神,回程擄走妹妹。
“睡個屁!”陳舍一人給一腳,嘴裡嚼著油酥燒餅,開始排兵佈陣。
他們只有五百人,株林那邊傳聞有八百匪。
“將軍,要不咱們讓地方上幫忙?怎麼說也能借來幾百人。”姚慎大腿疼屁股疼,撅著屁股看沙盤,話剛出口臉上就被糊了一巴掌。
“讓他們幫忙,咱們不就沒功勞了?這是大功一件啊。”陳舍笑眯眯,可總讓人覺得後脊發涼。
陸清江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能滅株林的匪,給陸重山報仇,大哥在天之靈,也能安息。陸清江心中感慨,在他看來陸重山的死,真的可惜。
“不要走漏風聲。”排兵佈陣結束,陳舍直接把兩個小子趕了出去。
次日傍晚,杜微瀾坐在醫館裡喝今日第三碗苦藥的時候,幾百裡外的株林正在進行一場屠殺。
“清哥兒,這不對啊,這些人真是匪?”
姚慎砍掉一顆頭顱,且戰且退到了陸清江身旁,兩人背靠著背防備敵人偷襲。那些匪徒奮起反抗,一開始路數還沒問題,這會兒真是越看越不對。
“將軍說是匪,那就匪。”
陸清江咬牙,都到這時候了,手上人命都十幾條了,是不是匪重要嗎?
百姓說株林有匪,他大哥也是株林匪徒所殺,當地衙門也說株林有匪,他們行軍路過被株林的匪傷了。
這口鍋,這群人必須背得結結實實!
百姓說是匪,官府說是匪。與他們回京述職的隊伍短兵交接,還不亮明身份。
那這就是匪!
無論到底是什麼人,必須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