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哥偷看(1 / 2)

陸清江耳朵尖紅了,支支吾吾沒吭聲,仍舊是點頭。

“明日早些起來。”杜微瀾道。

她打了鍋裡的熱水,兌了些井水,端到東廂房洗漱。陸清江站在廚房裡,耳朵已經紅透,鞋面上又多了幾個火星子留下的窟窿,他絲毫沒有察覺。

佳人言語並無出格之處,奈何聽者心中另有他想。

陸清江心臟狂跳,給母親和妹妹兌了洗腳水端過去,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杜微瀾洗漱好直接上床睡覺,仍舊是昨天那套被子枕頭。至於陸重山如何,她才不管。

陸重山手裡的書半晌沒翻頁,好一會兒才起身,吊死鬼一般直挺挺立在床邊。見杜微瀾真的睡著,不是裝睡,他微不可察嘆了口氣,打了個地鋪躺下。

這一房妻室是給陸家老大娶的,陸重山不願節外生枝,沾染不必要的麻煩。

次日,早飯攤了雞蛋餅,自家母雞下的蛋做的餅子,另外放在一隻小碗裡。

“都怪二哥嚇到母雞,要不然天天都有雞蛋,都不用去外面買。”阿黎是個記仇的,捧著小碗,還不忘怪罪二哥。

陸清江連忙討饒,趁阿黎不注意,把小份的雞蛋餅全夾走塞進嘴裡,氣得阿黎踹他腳。

陸母哭笑不得,聽杜微瀾說要出城挖野菜,也沒攔著,指派大兒子一起去。

“我也要!還有二哥,二哥會爬樹,大哥不會!”阿黎高興極了。

陸母便道:“老大天天埋頭讀書,也要鬆快鬆快,你們都去。”

已經是二月底,杜微瀾選的地方她踩過點,那裡有幾株老槐樹和一株香椿正鮮嫩。

一行人僱來牛車,直接出了城。

“嫂子嫂子!你說是不是二哥的錯!”阿黎一路上嘴巴不停,全都在告狀。

陸清江在前面趕車,他昨天晚上沒睡好,腦袋昏昏沉沉,聽妹妹嘰嘰喳喳說自己,乾脆把人揪過來趕車。

“少說兩句,等會兒魚都要被你嚇跑了。”

“二哥又欺負我!”阿黎想掙扎,可一個六歲的孩子,哪裡敵得過十七歲的少年郎。被箍在臂膀之間,徒勞掙扎。

“到底誰欺負誰?”陸清江覺得自己冤枉。

城西河畔是一片荒地,不知是何人的土地,一直無人開墾,按理說這是一處好地方,距離水源近,方便灌溉,種地收成應該不錯。可這裡沒人開墾。

陸清江跳下牛車,伸手扶妹妹下來。見杜微瀾從另一邊跳下地,他收回手,扭頭說起自己聽到的小道訊息。

“我聽人說清水縣是前朝善柔公主的封地,當年圈了幾個地方作行宮,這裡似乎就是。”說話間,陸清江快步走到十丈開外,踢了踢地面。

那處地方不長草,硬邦邦的,顯然是夯土。工程顯然沒有正式開始,只有一片片夯土表示這片地方曾經有所規劃。夯土寸草不生,其餘區域草木豐茂。

阿黎拉著杜微瀾看熱鬧,兩人順著狹長的夯土區域走,發現這處行宮佔地面積極大。

“這麼大的房子,若是蓋好了,會多漂亮?”小姑娘滿臉震驚。

杜微瀾用鐮刀割了兩支迎春,編成花環模樣放在阿黎腦袋上,隨口道:“非常漂亮。”

陸清江已經爬上香椿樹,腰上綁著籃子,手腳麻利往籃子裡丟香椿芽。

陸重山立在河邊,手裡還握著一本書,他望著迎春花枝條裡的一大一小,眸光閃了閃。

陸清江說得不對,這不是善柔公主的行宮,也不是善柔公主的封地。前朝善柔公主體弱多病,是早夭後才得的封號,沒有什麼封地。

清水縣以西方圓五十里的地界,原是前朝太子選定的行宮。

太子謝皎自幼禮佛,清水縣附近有一佛寺名叫蟬鳴寺,傳承八百年。謝皎心嚮往之,特意選定了這一處地方。不久之後,皇權旁落,太子謝皎不知所蹤。

這一處便擱置了。

七年過去,新帝忙碌一時間顧不上這種小事,這塊地方就這樣荒廢了七年之久。

回憶起那位太子的龍章鳳姿,陸重山嘆了口氣。前朝太子謝皎幼而慧敏,可惜沉迷佛法,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佛寺之中修行,一般人難窺其面貌。

九年前他曾見過一次,那時謝皎才五歲,卻已經顯露出帝王威儀。

可惜,七年前改弦易轍,謝皎失蹤了。

這些年新帝一直派人查探,了無音訊,很多人都認為,謝皎已經死在那場變故之中。可那樣聰慧的人,真的會悄無聲息死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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