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信很正常。”
秦鈺不以為意。
這都是說好的,三天一封信,一旦沒有信,就證明他遭遇不測。秦家無人為他收殮屍骨,陸清江卻會為他立下衣冠冢。
陸清江是個說到做到的,說不定以後還能到京城給他收屍。
秦鈺滿懷期待。
在他看來,陸清江是個講義氣的,定然信守承諾。
可他高估了自己在陸清江心中的地位,陸清江十天半個月都想不起來,全靠阿黎去拿信。阿黎甚至連棺材板子的價格都問好了,只等著信斷了,就上山挖坑,埋衣冠冢。
宮中,端坐在龍椅後的人滿懷期待開啟密探送來的摺子。
看完之後,勃然大怒。
“一個個都是廢物!全都是廢物!”
“陛下。”大太監進門,見謝行雲一臉怒容,心中叫苦不迭。
“秦大人前來,商討議和之事。”
啪。
十幾本摺子被丟到地上,天子怒道:“讓他滾!宣兵部、樞密院和三衙的人過來!一群軟骨頭,一群廢物。這半年秦家所有人的摺子,都別往朕眼前送!”
大太監擦擦額頭的汗,連忙記下這個要求,匆匆找了徒弟去傳旨。
終究是謝風雨想錯了。
訊息傳得比他想象中的快了好幾個時辰。
謝風雨在鳳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痛罵皇帝謝行雲。
謝行雲在御書房痛罵兵部、樞密院、殿前司、侍衛親軍馬軍司、侍衛親軍步兵司。臨了,又把御史臺的御史中丞叫過去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天天說什麼祖宗之法不可變。你看看,朝堂上都說什麼?議和,和親,你們御史臺都是吃乾飯的?自太祖皇帝開始,哪次大朝會有人敢說這個?現在都反了天了!祖宗的規矩就是不服就打!”
御史中丞垂著頭不敢說話,生怕小命難保。
此刻他無比懷念自己的屬下,可惜謝風雨不在京中,要不然這時候還能和陛下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