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醒了?吃糖包嗎?”
陸清江推門進來,見謝風雨神色陰鬱,笑眯眯開口,晃了晃手裡的包子。
“昨日那個大夫哪裡來的?”謝風雨心中已經掀起滔天巨浪,來了,來了,這麼快就來了。昨晚是來踩點的吧?
現在讓小蠻跑路,還來得及嗎?
不跑或許還能有個全屍,跑了,會不會死無全屍?
謝風雨心中糾結。
“那個是搖鈴的遊醫,剛好路過,也不知道醫術怎麼樣,他的藥抹在身上,癢癢的。”
陸清江擼起袖子,小臂上是之前的傷,原本已經痊癒,只剩下疤痕,抹了遊醫給的藥膏,癢得他想撓。
姚慎屁股上有個疤,抹了藥,這會兒正在努力撓屁股。
“遊醫?”謝風雨眉頭緊鎖,越發覺得不好。
陸清江窺探他的神情,試圖看出一些端倪。兩人各懷心思,一時間氣氛沉默。
“衙門還有事,我先走了。”謝風雨心很亂,幾乎是叼著糖包子逃跑的。
陸清江把袖子裡藏的殺羊尖刀收起來,坐在床邊啃包子。
“清哥兒,你想弄死他?”
秦不文湊過來問,還不忘搶走陸清江手裡的半個包子。
“沒,就是感覺不對勁。那麼一個大官,為什麼要來這裡吃飯喝酒?朝中大員就這麼好請嗎?”
“對奧,他連皇帝都敢罵哎。也不怕誅九族。”
陸清江暗道,謝風雨的九族裡面也包括皇帝,怎麼可能誅九族。
真是一群權貴!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杜微瀾躺在房間裡發呆,陸銀子努力撲騰,想要爬床,被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回去,陸銀子繼續撲騰,繼續被按回去。
“就你還想爬床?”
杜微瀾提著陸銀子的後頸皮,打量這條几個月大的小狗,陸銀子長得快,現在八個月大,個頭已經很能唬人,可以嚇跑闖入家中的野貓。
陸銀子哼哼唧唧搖尾巴。
陸母端著一碗麵進來,見狀笑了。
“別讓它上床,掉毛,不好洗,還髒。小蠻吃了飯繼續睡,那大夫說你要養神,要多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