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江揹著傷員路過,看到一堆人,腳步一頓,直接繞路。
“清哥兒,好像有大官。劉鶴那狗東西,我第一次見他穿全副盔甲哎。他連戰場都不去,根本用不著盔甲。”
“行了,幹活。”陸清江對什麼大官都沒興趣,一心就是軍功和金礦。
軍功換官職,金礦換銀錢。積攢軍功積攢錢財,以後娶小蠻,想想都高興,嘿嘿。
姚慎見他笑得像一朵花,已經習以為常,拖著斷了一條胳膊的同僚去找軍醫。
“清哥兒,那個腦袋,你啥時候交上去?”
“等等,劉鶴不靠譜,之前咱們的軍功遞上去,被砍了一半。”說起這個,陸清江就生氣,作為一個小隊伍裡唯一認字的,他真的很努力在記錄軍功,無論是證明敵人身份的物件,耳朵,腦袋,他都有努力清點上交,生怕遺漏一星半點。
結果每次交上去,真正被記下來的只有一半。也不知道另外一半讓劉鶴給誰了。
“老子真想弄死他!”想起這個,陸清江就生氣。這些軍功,換成銀子能買好多羊了。
“清哥兒,咱們等會兒去打兔子吧?晚上的伙食肯定不好。”姚慎揉揉肚子,在陸家住了幾天,長胖了幾斤,回頭再看軍營裡的伙食,簡直是豬食。
“先不去,我們幾個離隊好幾天,所有人都盯著呢,被抓到錯處不好。”
兩人把傷員送到軍醫那裡,趕緊去打飯,晚飯一人兩個黑麵饅頭,一勺亂燉。亂燉裡石子木片什麼都有,唯獨沒有葷腥。
陸清江從懷裡掏出兩塊小酥肉,大塊的給自己,小塊的給姚慎,兩人縮在避風的角落裡偷偷摸摸吃,生怕被人發現。
謝風雨與武將們交談,杜微瀾腰間掛著牌子,在軍營裡遊蕩,將一應擺設看了個分明。
兵士們的處境,也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