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驚訝地把季鴻看著,道,&ldo;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做了父親的人啊。難道還已經有娃兒了,那你那老婆也太不是東西了,都有娃了,還跟別人跑。這種女人,還要什麼要,離婚,乾脆離婚。&rdo;季鴻心想這人什麼邏輯,他心裡又煩又亂還很痛,想到曲悠曾經被另一個男人侵犯過,他就心痛地眼眶發熱,只能大睜著眼睛才能夠保持住這最後的尊嚴。對那大叔說道,&ldo;你老就趕緊走吧!我這裡沒你什麼事了!&rdo;司機大叔道,&ldo;我那車裡那麼多血,再去載客也不行了,反正沒事,我還不如在這裡等著送你們回去,然後再去洗車。&rdo;季鴻看了他一眼,道,&ldo;說不定要住院呢,不回去了。&rdo;那司機大叔道,&ldo;就那麼點口子,住什麼院,回家去養著比這醫院裡不知好多少!&rdo;季鴻心想這人怎麼熱心成這副模樣,只得道,&ldo;你真不走?&rdo;司機大叔道,&ldo;我要送你們回去,走什麼走!&rdo;季鴻只得嘆口氣,看著急救室,也不管他了。而那大叔還對他和他老婆是否離婚的事情很感興趣呢,一個勁地問他家孩子多大了,老婆是哪裡人之類的情況,只把季鴻煩得只想把這人嘴巴縫起來讓他住嘴。吳錚和董波是在之後趕過來的,很容易就找過來了。曲悠還在縫傷口,季鴻靠在醫院牆上望著牆壁陰沉著臉發呆。吳錚走在前面,董波跟在他的身後,走道上還有不少人在,吳錚頓了一下腳步才走到季鴻面前去,看到季鴻身上的灰色西服上染了不少血跡,預感就更加不好,說道,&ldo;曲悠怎麼樣,沒事吧?&rdo;季鴻將冷冷的目光定到吳錚身上去,又看到了吳錚身後的董波,幾乎是不需要大腦判斷,他就一拳打了過去,董波條件反射地躲避開了,吳錚趕緊把季鴻抱住制止住,道,&ldo;這裡是醫院,你冷靜點。&rdo;季鴻無法掙脫吳錚的禁錮,只得對董波陰沉沉地咬牙切齒地道,&ldo;你……你行啊!&rdo;董波很無奈又痛苦地道,&ldo;季鴻哥,你得聽我解釋,我和曲悠有關係時,你還沒和他交往呢,我這也算不上對不起你吧!&rdo;季鴻又被他這話激怒了,又要衝過去打他,吳錚死死把季鴻抱住,又朝董波罵道,&ldo;你閉嘴,別亂開口。&rdo;季鴻這才意識到吳錚是董波的表哥,而且曲悠也說過,是因為吳錚的關係,曲悠才和董波認識的。季鴻腦子已經有瘋掉的跡象,又把矛頭對準了吳錚,一邊要掙脫吳錚的禁錮,一邊朝他罵道,&ldo;吳錚你這個混蛋,你之前是不是就知道這事,你們瞞著我,都是你讓董波這小子接近悠悠的。&rdo;吳錚心想季鴻果真怪罪他來了,趕緊道,&ldo;我哪裡知道這事,我也是剛才才知道啊。再說,曲悠又不是為你出生的,你和他之前,你就不允許他有另外的故事啊!&rdo;吳錚自己不允許董波說出刺激季鴻的話,他自己卻一出口就是這種話。季鴻果真被他刺激了,口不擇言道,&ldo;他就是我的,他從生出來就是我的,他從兩歲時候就是我的了。&rdo;吳錚道,&ldo;你還真以為你是變態!兩歲!兩歲?你還真說得出來!&rdo;季鴻掙脫吳錚的禁錮,紅著眼要和他打起來,這時候急救室的門開啟了,季鴻那飽受刺激的腦子才清醒一些,過去跟著推車,曲悠因為要縫針被打了麻醉劑,此時昏睡了過去,季鴻過去問曲悠的情況,醫生說縫了九針,不是什麼大問題,讓帶回去好好養著就行了。季鴻道,&ldo;不用住院嗎?&rdo;那醫生道,&ldo;這麼點小傷,住什麼院,帶回去吧!&rdo;季鴻道,&ldo;縫了九針哪裡算小傷,怎麼就不能住院。&rdo;醫生看病人家屬胡攪蠻纏,就道,&ldo;哪裡有那麼多病房供這種小傷的病人住,帶回家去照顧去吧!藥要另外開,跟著去拿單子。&rdo;就不再理會季鴻,走了。季鴻心想這些人不把曲悠的病當回事,就很生氣,要打電話找關係,吳錚趕緊過來拉住他,道,&ldo;這醫院裡病菌比外面多多了,既然醫生說了不用住院,那正好回家去養著嘛。你怎麼就硬是要曲悠住院呢。&rdo;季鴻完全是心理緊張所致,首先是被曲悠和董波之間的事情刺激,然後又被自己把曲悠推得撞破腦袋所刺激,平素多麼冷靜的一個人,發起傻來能比所有人都傻。之後季鴻就一直守著曲悠,是董波去拿藥辦的手續。而那位司機大叔,一番察顏觀色和動用腦子之後,有些震驚地發現,那個頭破血流的小年輕說不得就是那個脾氣很臭的年輕人的老婆,而所謂姦夫,很可能是那個後來過來的帥小夥兒。司機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