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地方很亂,保護好自己,遇到什麼事都不要驚慌,只要從裡面走出來就行。獨自站在原地,駱佳白眨了眨眼,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放空。訓練營地後面的山最高峰,太陽已經變為了暗沉的橙黃,眼看就要沉淪下山。帶著植物清香氣息的夏風吹過,少年縮了縮脖子,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絲晚風特有的涼意。夏天的聯邦白天總是很短,不知不覺之間,夜幕已徹底降臨。自顧自無趣地聳聳肩,將手插入口袋,駱佳白腳下一頓,隨即大步跟上了比塞爾的腳步,漸漸融入了夜幕的肅殺氣息裡。夜晚的營地顯得十分歡快,歌聲吆喝聲從未間斷。剛進入營地接二連三的事情始終如同沉重的石頭一般壓在所有人心頭上,雖然大家表面嘻嘻哈哈誰都不說,但是眼底的陰鬱卻始終難以抹去。下午,送走了黑暗中,駱佳白有些惶恐地瞪著眼,一個字也不敢說,渾身緊繃得像一塊石頭。壓在他身上的人卻自在得很,像遠在聯邦市家裡隔壁街的流浪大型犬似的,在他身上東嗅嗅西嗅嗅,駱佳白有自信自己身上真的不臭,但是還是被聞得有點崩潰。渾然不知身下人腦袋裡想什麼,男人自顧自嘿嘿兩聲,伸手捏了捏身下人沒多少肉的臉蛋:&ldo;醉了?&rdo;至此,希爾普少將高大威武神秘英俊的形象在駱佳白心中崩塌。想了想,駱佳白扯扯嘴角:&ldo;可能醉過,但是已經被嚇醒了,目前感覺良好,請老大放心。&rdo;希爾普沒理他,&ldo;chuachua&rdo;兩下乾淨利落地將自己擠進他的兩腿之間。所以現在駱佳白的體位是仰面向上,雙腿分開‐‐這個姿勢的可除錯範圍在於下半身,他可以有兩種選擇:要麼把腿張得更開,跟長官保持正常男人之間應該有的距離,要麼夾緊希爾普的腰‐‐這是要幹什麼,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但是這兩種選擇在駱佳白看來都很操蛋。所以他選擇原地躺平,讓長官調戲,等長官調戲完畢了心情愉悅了,他再滾蛋‐‐然後從此再也不靠近印有聯邦軍部紋樣的帳篷三步之內。帶著薄繭的手在少年臉頰處摩挲了下,從乾燥的手心傳來的溫度讓駱佳白愣了愣,本能地抬頭去看壓在上方的那個人,卻不想跌入了一雙深綠色的深邃眼眸中‐‐而除此之外,駱佳白什麼也看不見。心中猛地一跳。&ldo;卡蒙?&rdo;駱佳白脫口而出。想不到那人卻嗤笑起來。只是原本不輕不重壓在他臉側的在他叫出那個名字的時候頓了頓手,然後不動聲色地移開了,駱佳白彷彿聽見男人的聲音從很遠處傳來,他問:那是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駱佳白閉上眼,只能感覺到臉頰上男人呼吸出來的灼熱。那隻大手原本半撐在他的頭邊,現在拿開了,一路下滑,在駱佳白猝不及防的那一刻忽然覆上了他的臀部,輕輕揉搓。駱佳白呼吸一窒,開始猛烈地掙扎起來。卻被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臀部緊繃的肌肉,只聽見身上的人哼了聲:&ldo;別亂動。&rdo;這下子就算是閻王老子讓駱佳白別亂動他也不會聽了,帳篷裡簡單打起來的鋼絲床被壓得嘎吱嘎吱響,而床上兩名成年男子動作幅度大得幾乎要打起來‐‐大約來回折騰了五分鐘,駱佳白氣喘吁吁,然後被三下五除二地押回床上,這一回,面朝下,手背一隻大手合攏掐在手腕間強制壓在頭頂,臉死死地被摁在冰冷的鋼絲床上,駱佳白喘了口粗氣,然後驚恐地聽見身後傳來皮帶扣被解開時發出的輕響。&ldo;你自己送上門來的。&rdo;男人冷漠不帶任何起伏的聲音讓少年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被拉高,然後被還帶著體溫的腰帶死死地捆住,駱佳白掙了掙,果然越來越緊,這樣是用了專業的捆綁技術,和某個人糟糕的綁法當然不一樣。明知道這樣掙脫的可能性為零或者負無窮,少年卻還是倔強地擰動雙手‐‐皮帶越收越緊,直到駱佳白感覺血液開始不那麼暢通,忽然,從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抓住他的手,將他摁了下去。&ldo;噓,別動。&rdo;希爾普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不滿,耐心得就像在哄一隻不聽話的貓咪,&ldo;還是你想叫整個軍營的人來圍觀?&rdo;幹!駱佳白在心裡罵了句粗話,禽獸!上百人圍觀你還能硬的起來?!可能是駱佳白憤怒的鼻息聲洩露了他的想法,希爾普在他身後沉沉地笑著,用懶洋洋的嗓音緩緩道:&ldo;我不會停。&rdo;粗糙的指腹劃過駱佳白尖細的下巴,又彷彿逗弄似地上移,然後輕輕劃過少年微微顫抖的眼睛,撥弄了倆下柔軟的睫毛。&ldo;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該看的東西,就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