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忽然變得更加愉快,男人站起來,來到辦公桌邊上,繞著白雀轉了一圈,他歪頭看著他,看著他始終站直在那裡,腰桿不卑不亢地挺得筆直,直到最後,這才停下腳步,從白雀身後探過身,附在灰髮男人的耳垂邊輕聲道:&ldo;準確地來說,你覺得我欠費澤拉一個交代,是不是?&rdo;當男人說話的時候,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白雀的頸脖間,他皺了皺眉,卻強忍下了推開的強烈慾望,他緩緩地閉上眼,倔強地不讓眼中的任何情緒暴露在屋內另一個男人的目光下。&ldo;你不是也弄死歐萊替費澤拉報仇了麼,嘖嘖,聽說那傢伙被你開膛破肚死的很慘‐‐現在人家地方政府跑來跟我要兇手,我都沒想好怎麼才能把他們要的&lso;兇手&rso;交給他們呢‐‐現在倒好,你又跑來找我算什麼賬?&rdo;諾羅拉的語氣中飽含著笑意,語氣卻是裝腔作勢地充滿了委屈,&ldo;你看,小鳥,原本叛徒就應該帶回訓練營交給我親自處理,就因為你不乖,現在搞得條子天天把我這裡當成娛樂場所似的動不動就來跑一趟,我也……很煩惱的啊。&rdo;語畢,幾乎是難以控制地,男人抽了抽高挺的鼻子,埋在灰髮男人的頸脖裡,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近乎是親密的舉動終於讓白雀猛地皺起眉頭,往後退了一大步。諾羅拉也不生氣,只是笑吟吟地自顧自地又跟進他一步,男人很高,幾乎比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白雀還要高了半個腦袋,他的身材也壯很多,哪怕是平日裡完全處於放鬆狀態的肌肉才是呈現完美的隆起曲線,這樣的身材差距,很容易就產生了一種他完完全全壓制住了灰髮男人的錯覺。此時倆人雙雙縮排了屋內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處。白雀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再無限地往自己這邊靠近,帶著他那幾乎令人窒息的強勢氣場,男人附在他的耳邊,當他說話的時候,那灼熱的薄唇幾乎就要碰到他的耳垂‐‐&ldo;小鳥,我警告過你,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那個醫生搞在一起。&rdo;&ldo;……&rdo;&ldo;可是卻在我警告你的沒幾天後,就讓我收到下面人的報告,說看見你們在我的裝甲車上熱烈接吻‐‐嘖嘖,聽說還是你主動的,小鳥,沒想到你也是這麼熱情的人啊。&rdo;當男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不老實地纏繞上了白雀的手臂,用力很大,那種力道對於對人體基本數值十分熟悉的白雀來說,幾乎是第一秒,就讓他明白了雙方實力的差距‐‐那是一種哪怕白雀使出渾身的招數,也不可能抗拒的絕對力量。懷中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吃驚被諾羅拉看在眼中,他低沉地嗤嗤笑著:&ldo;小鳥,你就是在教官的位置上待得太久了,才會忘記訓練營裡基本的生存法則‐‐我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指揮你們,命令你們,甚至……玩弄你們,都只是因為,沒有人可以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罷了。&rdo;男人說完,用手捏住灰髮男人的下顎,往上扳了扳,嘖嘖道:&ldo;咦,你的表情看上去並不是很贊同的樣子?&rdo;白雀垂下眼:&ldo;力量不會讓你永遠站在巔峰處。&rdo;&ldo;這種奇怪的理論,一聽就知道是費澤拉說的,&rdo;諾羅拉臉上的笑意更濃,&ldo;小鳥,你也知道在我的面前提起他我會生氣,我們還是不要提他比較好噢。&rdo;嘴巴上這麼說著,而手上卻完全已經做出了不準備原諒的懲罰動作,手腳乾淨利落地將灰髮男人腰間的武裝帶解下遠遠丟開,輕車熟路地將他藏於臀後,小腿處,以及靠近大腿內側部位的匕首盡數摸出來扔掉,而後,用自己的膝蓋狠狠地將他的雙腿頂開,肩膀頂在他的胸膛上,完完全全地,封死他所有可能反抗的機會。當男人的手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從白雀的衣服下襬探入,和女人的觸控完全不同的粗糙掌心碰到胸膛時,白雀近乎於不可抑制地猛地顫抖了一下‐‐而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卻沒有停下來,他唇角邊始終掛著一抹慵懶的、充滿了危險的笑容……當男人猛地抓著他翻過身頂在牆上,不由分說地拽下他的褲子,面部靠著冰冷的、粗糙的木頭牆面,白雀氣急,面上卻始終不動聲色,只是緩緩地閉上了眼:&ldo;諾羅拉,你會後悔‐‐&rdo;魔鬼訓練營的頭狼湊近了,仔仔細細地看著灰髮男人微微顫抖的眼睫毛,他笑得如同一隻面對無力反抗的獵物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