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現在是放風時間哦,你不要出去活動一下嗎?&rdo;大眾臉獄警走出倆步,又不死心地回頭問。&ldo;不去,&rdo;這是堅定的雷切少爺,&ldo;我要陪小狗玩。&rdo;&ldo;嗷嗚!&rdo;‐‐嚇死個狗了我才不要你陪快滾!&ldo;你看,&rdo;一廂情願的雷切少爺面癱臉舉起了手中的狗,&ldo;它也想要我陪。&rdo;少澤:&ldo;……&rdo;阮向遠:&ldo;……&rdo;心都操碎了的獄警大聲嘆氣後,轉身準備滾蛋。卻不料又被叫住。&ldo;幹嘛?&rdo;少澤轉身沒好氣地問。雷切依舊保持著依靠在門邊的姿勢,手上卻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了下阮向軟頭頂的毛,他低著頭,聲音聽上去不太大,語氣也淡淡的:&ldo;巴斯特大叔怎麼樣了?&rdo;&ldo;哦,已經好了啊。&rdo;大眾臉獄警嘟了嘟嘴,彷彿想起了什麼不滿意的回憶似的皺眉回答,&ldo;跟我感嘆了一番自己年邁了之類的,煩死了,明明住在二十九層就住得好好的,每天遇見我都要說一遍什麼準備可能會搬到樓下去住‐‐我才不要幫他搬來搬去咧,你們真的好煩,不要每天換房間給我增加莫名其妙的工作量啊伊萊又不會給我加薪水‐‐&rdo;大眾臉獄警噼裡啪啦一大串聽得狗都要瘋掉,然而雷切只是習以為常地笑了笑,毫無殺傷力地歪了歪腦袋,挑了挑眉問:&ldo;我就問一句,你哪來那麼多抱怨?&rdo;少澤:&ldo;……&rdo;雷切覺得自己和藹可親,然而少澤卻被無形的殺氣戳了個千瘡百孔。三分鐘後,望著關閉上的電梯和獄警憤恨的背影,阮向遠沉默‐‐他這輩子沒見過比這個名叫雷切更加狂霸拽的人……長得帥,又年輕,武力值看上去也不低,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但是作為一個犯人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欺負獄警,這設定放到小說裡簡直就是標準的開掛男一號。……不過可惜啦少年,在這種鬼地方開不了後宮。狗崽子嗷嗚一聲,向他的正式主人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正好這時候,雷切低下頭‐‐於是一人一狗就這麼對視上了。就和要比誰的眼睛更藍似的(才沒有)。最後的結果是臉皮比較薄的阮向遠率先動了動他的狗腦袋,移開了視線‐‐這樣的舉動似乎取悅到了他的新任主人,那張閻王似的冰山俊臉上居然難得出了次太陽,他勾了勾薄唇,臉上的神情變得緩和下來,那雙剛才還冷得像是從南極圈裡撈出來的眼珠子里居然露出了一絲絲溫柔的神情。……說實話,這種完全不合適對狗做的表情把阮向遠嚇了個夠嗆。他僵硬地趴在男人手中,一動也不敢動,直到雷切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他那軟乎乎的、像是緞子一樣柔軟的耳朵。&ldo;到家了。&rdo;當阮向遠打著噴嚏想要避開男人手腕間傳來的汗味兒時,他聽見這位高大壯先生在他的頭頂淡淡地說……這是阮向遠今個兒雷切的房間比想象得要寬敞,房間裡,似乎是怕主人在這天寒地凍鳥不拉屎的地方凍傷了似的,本應該冰冷的木地板上,仔仔細細地鋪滿了看上去比走廊上更加高階的獸毛地毯,那毛看上去非常柔軟,當雷切站在那上面時,灰色尖端帶著暗藍的地毯毛從他腳趾縫隙中冒出來,而每當雷切在這上面走動時,甚至會留下不深不淺的腳印。整個房間都是灰與藍的色調,有大大的落地窗和看上去就不錯的大沙發,窗外死冷寒天卻陽光明媚,落地窗旁邊擺放著實木的黃花梨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阮向遠滿臉黑線地發現上面陳列著幾本《狗的行為》《狗狗的前世今生》還有什麼《如何與你的寵物成為好朋友》之類獵奇書籍。這傢伙,還真的為了養狗做了功課咧!書架旁邊是黃花梨木架子,木架子上寶貝似地擺著一個圓形的魚缸,裡面悠悠齋齋地遊著幾條最普通的、街邊賣倆塊錢一條的小金魚。以上,都是雷切鎮重其事地跟阮向遠一路介紹過來的。阮向遠掛在新任主人的手腕上,發現這位名叫雷切的狂霸拽男人在對待狗時比對人時耐心得多,簡直是耐心模式大開‐‐而且屁話很多,囉囉嗦嗦就像個老太婆。這個閒得蛋疼的男人,居然還有空給那些金魚起名字……說起來,那個小黑和小灰不都是黑色金魚嗎,長得有半毛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