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條明明是紅色的金魚為什麼不叫小紅要叫小花,這他媽不科學啊‐‐狗崽子重重地打了個噴嚏,表達了自己的嚴重不滿意。這聲噴嚏所傳達的不滿似乎還算成功,雷切終於停止了跟他繼續介紹這些讓人懷疑自己得了臉盲症的金魚,帶著他來到門邊,那是唯一一塊沒有鋪地毯的地方‐‐在那裡,端端正正擺著一個塑膠的、粉紅色的狗食盆子。粉紅色。阮向遠想起了見面時,雷切的那一句意味深長的&ldo;公的&rdo;。現在他知道這句話是怎麼來的了。……真是對不起哦,像我這麼可愛的,當然是男孩子。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狗崽子默默地瘋狂吐槽,雷切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將狗崽子放在地毯上,這一次他似乎吸取了教訓打定主意不讓小狗摔著,他抱著狗崽子肥嚕嚕的肚皮,確定了它四肢著地,這才像個老母雞似的保護欲旺盛般緩緩放開他‐‐是的,非常小心,就好像老子是個殘疾狗似的那麼小心‐‐刻薄的狗崽子這麼想著,於是轉了個頭,用屁股對著他的新任主人。雷切笑了笑,那英俊的冰山臉上居然能看到可愛的虎牙,那個在健身房裡一腳踹爆沙袋的男人彷彿灰飛煙滅,他伸出修長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尖,戳了戳小狗的屁股,在它不耐煩地轉過身來用那雙藍色的狗眼對他猛翻白眼的時候,溫和地說:&ldo;這是以後吃飯飯的地方。&rdo;吃飯飯?被雷瘋的阮向遠:&ldo;……&rdo;雷切:&ldo;吃飯飯喲。&rdo;不得不沉默的阮向遠:&ldo;……&rdo;雷切挑起眉,伸手捏了下雕像似的小狗,語氣終於變得跟少澤說話時候一樣正常:&ldo;喂,在這裡吃飯啊!&rdo;媽的,這才是正常的主人,剛剛的疊字是走錯片場了對嗎一定是的。阮向遠不情不願地嗷嗚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雖然比起狗盆子,他更想正兒八經地在人吃飯的盤子裡吃飯,但是他很確定自己不想再聽到什麼狗屁&ldo;吃飯飯喲&rdo;,所以他決定投降,飛快地妥協。雷切得到了回應,滿意地發現哈士奇其實比書上說得稍稍聰明一些。他站起身,開啟了身邊的櫃子,阮向遠揚起他那個並不存在的脖子,隨即震驚地發現裡面擺滿了各種高階狗罐頭和狗糧,紅髮男人隨便從裡面挑出一罐,手上輕輕一捏,啪嗒一聲,罐頭被捏爆,肉香四溢。再次震驚的阮向遠:&ldo;……&rdo;上面不是有拉環嗎為什麼不能好好地拿手拉開它!對著只連&ldo;汪汪汪&rdo;都還不會的小狗你在示威個屁啊簡直是喪心病狂!!沒有注意到狗崽子震驚地僵硬著背連退兩步,剛剛若無其事地表演完徒手捏罐頭的男人重新蹲下來,他伸出一根指頭,揉了揉呆滯臉的狗崽子毛茸茸的腦袋,微笑著,滿臉慈愛地將狗糧倒進了狗盆子裡,然後說出了一句讓阮向遠絕倒的話‐‐&ldo;要乖乖吃狗糧,書上說,狗狗裡的高富帥都吃狗糧的。&rdo;&ldo;……&rdo;您都看了什麼奇怪的書,告訴我書名主人,等我長大了,一定替您咬死作者為您死去的三觀伸張正義。阮向遠開始後悔剛才少澤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掛在他的褲腳上要求被順便帶走‐‐雖然那個大眾臉是夠沒個性了點,但是好歹比一個神邏輯的雙重人格變態好伺候得多吧!在雷切那雙湛藍湛藍的眼力攻擊下,狗崽子不得已,垂頭喪氣地轉過頭象徵性地在盆子裡吃了倆口,說實在的,狗罐頭還蠻好吃的啦,至少符合他現在作為一隻狗時的胃口……但是被這種可怕的目光看著,誰能好好吃飯誰就是神仙好嗎!在好不容易嚥下倆口狗罐頭裡的牛肉和煮爛的胡蘿蔔之後,當雷切催促著他,一聲聲地叫著&ldo;小狗&rdo;召喚他往外走時,阮向遠猛地意識到噩夢居然還沒有結束。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打死我還是不動。雙方互瞪僵持將近一分鐘,最後當阮向遠脖子都快仰斷時,雷切嘆了口氣,不得不半彎腰推著狗崽子不情不願地肥屁股要求它去看看它的廁所‐‐大概到底還是有些潔癖,狗狗廁所被刻意地擺在房間外牆邊那兒,出門左拐即可見,非常貼心(……)。阮向遠踩著軟乎乎的步子走過去嗅了嗅,說是廁所,其實擺放在他面前的不外乎就是一個巨大的鐵盤子,還是粉紅色的外殼,裡面有一層鏤空的鐵絲網,鐵絲網下面有一層高高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