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誰都沒想到,眼看馬上又是四年一次的權利交接,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本來就有些上了年紀的青龍堂主在家中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再也站不起來,蕭末看著新堂主還沒就任,就直接將一些他們負責的專案撥到了蕭衍的手下‐‐原本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蕭衍熟悉一下下面的人辦事方法以免以後高處不勝寒……卻沒想到青龍堂這邊的場子一到手就被蕭衍查出了這麼多的問題。青龍堂的人看蕭衍還年輕料想也查不出什麼彎彎,再加上平常蕭家大少爺又是一副極好欺負的模樣,想著隨便做了幾個問題沒那麼大的賬本交到了這個少爺的手上糊弄過去‐‐最開始幾天風平浪靜,他們也是真的以為這件事已經算是揭過去了,卻沒想到這麼幾天之後,蕭衍卻忽然毫無徵兆地發難‐‐誰都知道蕭末最討厭人貪汙。你要錢可以,直接開口凡事好商量。但是你暗搓搓地想要偷偷從我口袋裡拿,對不起,那就真的不能愉快地玩耍下去了。眼下,黑髮男人平靜地看著這貨一臉即將嚇尿的模樣,眉宇之間也是露出了一絲不耐煩‐‐於是男人將那塊屬於他親愛的副堂主所有的八十幾萬的名錶從蕭衍的手中拿回來,看也不看順手扔到了面前的茶缸裡,那雙漂亮的黑色瞳眸盯著人的時候,幾乎能把人的魂給活生生地看出來似的,淡淡道:&ldo;解釋。&rdo;一桌子的人沉默無聲。朱雀堂的老堂主也停止了閉目養神,他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蕭末旁邊的蕭家下一任家主,眼中閃過一絲讚揚,然後稍稍坐直了身體。在場的人紛紛沉默不語,只剩下註定被選為今晚獻祭的吉祥雞的黃堂主瞠目結舌,看一會兒蕭末,又看一會兒蕭衍,最終只是張著大嘴,從喉嚨裡發出了&ldo;呵呵&rdo;的氣喘聲響。蕭衍臉上笑容不變:&ldo;雲姐,黃堂主有哮喘,麻煩您……&rdo;雲姐得令,手腳麻利地從這肥胖男人的口袋中摸出了噴劑,顯得挺粗魯地對準那張大嘴塞進去,噴殺蟲劑似的狠狠噴了兩下……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黃堂主的呼吸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只不過那張臉由最開始的漲紅轉白,現在整個慘白慘白的,和死人似的。而這種嚴肅的情況下,蕭末卻發現仗著他們坐在圓桌的主位其他人看不見,蕭衍的手不怎麼老實地伸過來,無聲地環繞上了男人的腰。蕭末不動聲色,在桌子底下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亂來,然而,在蕭衍看來,這力道卻更像是讚揚。蕭家的規矩,但凡偷吃的,當場砍手。一桌子的菜誰都一口未動,各式各樣的海鮮也早已放涼,蕭祁轉身出去過了十幾分鍾後帶了兩個從穿著上來看和他並沒有什麼區別的人進來‐‐然而當他們走近,在場的眾人一看,這才一眼看見了跟在蕭祁後面的兩人脖子上面帶著的黑色項圈。眾人不約而同顏色一變。通常情況,他們叫這種人叫&ldo;獵犬&rdo;,通常的情況下,他們是屬於蕭家刑堂的一個部分,但是&ldo;獵犬&rdo;卻是被用來專門處罰犯了規矩的高層的。有些人直到光榮退休壽終正寢,一輩子也沒能遇見過一位&ldo;獵犬&rdo;,有些人卻因為爭了上位還不老實,尚未享受夠榮華富貴就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上。這些人的存在,本身意義上就像是對於各個高層的警告。而此時此刻這兩名&ldo;獵犬&rdo;走進來,手中分別各自拎了一個工具箱‐‐開啟工具箱,裡面的東西差點讓黃堂主暈死過去。倆把電鋸。雲姐皺了皺眉,直接站起來申請出去抽支菸,剩下有些剛剛升上來的新高層也彷彿有些看不下去一般藉故洗手間暫時離開,到了最後,餐桌邊上剩下了十幾個人,包括除了此時此刻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青龍堂堂主之外剩下的三名堂主。蕭末點燃了一支菸,皺著眉吸了一口,而後及其短暫地下令動手。他看見那個黃堂主彷彿是在做最後掙扎般從桌邊跳了起來‐‐卻在邁出那天晚上蕭家大少爺在海鮮樓處理了某個高層的訊息很快就傳開了,這一次真槍實彈,躺在醫院重症病房裡面少了兩隻手的副堂主就是活生生的證據‐‐青龍堂的副堂主和堂主這會兒都在醫院,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老得下不了床,而蕭末又遲遲不肯指定一個主事的人,所以這些天下來,青龍堂手上的場子一直是蕭衍和蕭祁在幫忙看著。之前一直不信&ldo;蕭家大少爺很有手段&rdo;這種話還想著在蕭衍眼皮子底下玩心眼的人終於不得不打起十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