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精神,以免一個不小心被蕭衍抓了小辮子,再成為第二個黃堂主。一時間,蕭家的各個場子都很太平,連帶著蕭末前段時間聽到青龍堂管理的某些場子膽大包天給洋酒摻水的訊息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海鮮樓停業整頓,所有曾經幫青龍堂做過假賬的會計和採購員都被蕭衍雷厲風行地直接換掉,換上來的都是直接從蕭末手上撥出來的人,蕭家大少爺的原話是,都是自己人,這樣他用著才舒服。蕭末遲遲不指定青龍堂新的管事人,是覺得這樣有個機會讓蕭衍鍛鍊一下也不錯。原本他是想直接把青龍堂堂主的這個位置安在他兒子腦袋上的,但是蕭衍表示這樣空降怕底下的兄弟不服氣,蕭末想了想他兒子的考慮也算是穩妥,於是也就順著他的意思隨他去了‐‐只不過男人在當月月底籌辦年終晚會的時候,順帶就替青龍堂堂主辦了一場風光的金盆洗手晚宴。那個估計也沒少從蕭末口袋裡掏錢養肥自己的存摺的青龍堂李堂主當天晚上楞是被人從醫院裡用一把輪椅推了出來,他坐在輪椅上,人們舉著紅酒來到他面前跟他祝賀光榮退休的時候,他因為氣虛,再生氣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有瞪著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睛在眼眶裡動來動去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並沒有人要在乎他想什麼,在場的人都很清楚,人走茶涼,晚宴之後,青龍堂的堂主不再,面前的這個彷彿一夜之間白了頭的老頭也不過只是一個糟老頭罷了。相比之下,混黑道能混到某個層面上的,都是會看人眼色的主,經過了海鮮樓裡出現了&ldo;獵犬&rdo;的事情之後,他們比誰都清楚今後要看誰的臉色才好辦事。李堂主的金盆洗手宴一直大辦了三天,第三天的時候,是在一艘豪華遊輪上舉行的。名義上是繼續為李堂主舉辦金盆洗手晚宴。實際上也是北區每年固定都會上演的跨年晚會專案‐‐而這個時候,青龍堂的事物早就三分之二轉交到了蕭衍的手裡,身下的三分之一是蕭祁在管。李堂主如今只剩下最後不到十個小時的堂主頭銜而已。所以這會兒的功夫,沒有人會在意這個老頭的身體是不是受得住十二月海上的晚風。遊輪上的宴會規模很大,蕭末邀請了很多k市政界的要員以及時常活動在上流社會的商人,北區蕭家稍稍數得上的中高層們也紛紛攜帶著自己的家屬或者女伴,各個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上了遊輪‐‐觥籌交錯,舞裙飛舞之間,眼看著又平平安安地過了一年,即將迎來新年新氣象的人們掩上都是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