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黃昏,
結束完一天行程的卡索強打起精神,朝著羅斯柴爾德家族組織的酒會現場走去。
其實卡索並不想去,
但對方邀請的理由太合理了,並且還是派專人找上的他,加上考慮到對方有向安布雷拉妥協的可能。
酒會現場還邀請了一眾名流和政客,並不是風險性極高的私人會面,所以思考再三後卡索還是接受了提案。
雖說倫敦的否決議案流傳程度並不廣,
但世界上從不缺少聰明人,見不到林,亦或者沒資格勤見威爾遜的英國商人亦或者獨立的猶太裔上流社會移民。
第一時間找到了他,表達了對議案的支援,並反覆表述自已英國人的身份。
作為伯明翰就任與在職時間最久的市長,更因為和與林立之間密切的淵源,卡索一度被別人稱之為安布雷拉的最穩妥的大臣。
因為猶太人的身份,
許多在英國經商卻不夠資格接觸林這種大人物的猶太商,更是把他當做了猶太群體與安布雷拉之間的橋樑。
甚至可以說是英國半數猶太群體的民意代表,而另外半數則追隨的則是羅斯柴爾德。
泛黃的回憶在腦海間滾動,
卡索依稀記得自已當初只不過是一個幫派的首領,無數次在夜間輾轉反側思考幫派的前景。
但在接觸到林,成為伯明翰市長後
他才知道自已令自已擔憂的事,在站在更高風景時看上去就像小孩子的過家家,政治才是最大的屠宰場。
如果沒有安布雷拉這棵大樹為他保駕護航,或許他也會化為滿地的血肉殘肢。
將西裝領子壓平,
簇擁在卡索的身旁黑衣僱員相繼散在酒店四周。
隨身的安保隊長細聲擔憂道:
“市長先生,您一定要小心,羅斯柴爾德已經不再是朋友了,鬼知道他們的現任家主會是一個什麼人。”
卡索駐足站在舉辦酒會的酒店門口,拍了拍僱員的肩膀:
“放心吧,在這種政治場合對一位市長當眾動手,除非他們家主瘋了才幹得出這種事,再說了我打個招呼就馬上出來,用不了幾分鐘。”
說罷,
兩側的服務員推開厚重的玻璃大門,卡索挺起胸膛,風度翩翩的樣子彷彿又變成了那個眾人眼中年輕有為的伯明翰市長。
端起一杯香檳,
熟絡在各個群體中轉了一圈後,剛準備離開。
一聲輕呼讓他的沉寂下來的臉龐又掛上了虛偽的微笑,扭頭疑惑的問道: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理查,羅斯柴爾德現任家主。”
望著近在咫尺的手掌,和眼前這位男子身上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宗教服飾,卡索猶豫片刻並沒有伸出右手,微微點頭致意後問道:
“理查先生,您好,沒什麼的話我就先走了,伯明翰還有大把的事等著我呢,我可不想錯過沒幾個小時的飛機。”
看著眼前猶太叛徒居然敢不給他面子,
易怒的理查將即將溢於言表的怒火用笑容蓋了過去,連聲道:
“不著急理查市長,不就是一趟航班嗎?羅斯柴爾德幾輛私人飛機還是有的,這麼早走難道是不喜歡喝這的酒嗎?”
“巧了我也不喜歡,要不我們去包間,那我存了幾瓶好的多的。”
理查打了個響指,
兩個侍從立刻迎了過來,要給卡索帶路。
“不用了理查先生,我只是單純的工作太忙了,喝酒就算了吧,等您什麼時候來伯明翰我再請您喝。”
卡索絲毫沒有因為這個意外情況影響臉上的表情,但內心還是多了幾分警惕,
羅斯柴爾德家主在這種場合穿宗教長袍?不是狂信徒就是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
“既然卡索市長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強求,但....賞個面子讓我介紹一個人,這個時間卡索市長還是會給的吧?”
理查將姿態放的很低,
看著其他賓客投來的豔羨眼神,卡索也只能停下腳步微微點了點頭。
理查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抑制不住的興奮讓他背後的雙手微微顫抖,
“這位是倫太牧師,卡索市長身為一個猶太人,我認為您還是有必要更多瞭解一下‘自已人’而不是老和外人廝混在一起,不是嗎?”
說到自已人這幾個詞,理查特意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