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了鎮上的兩個老人,今天一上午也沒閒著。老太太一直在縫縫補補,那手中的針線猶如靈動的音符,在衣物上跳躍著,修補著歲月留下的痕跡。
老張頭也是一樣,他拿著鋤頭,在院子旁邊空閒的地方辛勤開墾著,準備種上點小菜。誰讓鎮上什麼東西都要錢呢。可不得好好打算打算。
這中午了,兩人才坐下來歇息。老太太拿出早上從家裡帶來的餅子,一邊唸叨著:“哎呦,今兒耀翰不能再給咱們買飯過來吧?咱們早上走得早,也忘了提醒國慶了,讓他跟耀翰說一聲的。”那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和不捨。
老張頭嘆了口氣:“估計會來。”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篤定,依照他對女婿的瞭解,肯定會給他們送飯來的。
果不然這話剛說完沒多久,許耀翰就帶著從國營飯店買的飯菜過來了。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卻顧不上擦拭,只想儘快讓兩位老人吃上熱乎的飯菜。
老太太心疼的不行,連忙擺著手說道:“耀翰你自己吃,我跟你爹帶著餅子呢。你下次可不能在花錢。”
這兩天雖說來這裡收拾房子累點,可吃的比往常好太多了。
許耀翰笑著將兩個老人手上的餅子拿了過來:“娘,先吃我買的,不然天氣這麼熱,拿回家也得壞了。到時候要是吃壞肚子,去醫院看病,可不是這買飯的錢了。”
老太太心疼的看著飯盒裡又是肉菜:“哎呦,早上就忘了沒提醒你一句。我跟你爹湊合一口就應付過去了,想吃啥,咱們回家做不是一樣。咱家還有那麼多臘肉呢。”
她的眼神中滿是對女婿的疼惜,只覺得這錢花得太“冤枉”了。
老張頭也怕老婆子繼續說下去惹的女婿不高興了,拿起筷子催促道:“女婿買了就吃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只想趕緊打破這有些尷尬的局面。
說完他看向許耀翰問道:“耀翰,你看看咱們是把灶臺塔在外邊,還是把屋裡的那個拆了重新壘一個啊?”老張頭一臉認真,期待著女婿能給出一個合適的主意。
許耀翰想了下說道:“爹不急,下午估計就有人給咱家送木板來了。咱們就在院子東邊搭一個洗澡間就行了。灶臺還是把耳房那邊的拆了重新壘個。”
這個耳房的窗戶就挨著灶臺,只要做飯的時候開啟門跟窗戶也不會熱到哪裡去。就沒必要在院子裡重新搭個灶臺了。
老張頭點頭:“行,那等下咱爺倆就把灶臺拆了。不過木板是買的麼?這要在鎮上買,得花不少錢吧?”老張頭的臉上滿是關切,心裡盤算著這得花多少錢。
許耀翰笑著搖頭:“爹,沒花錢。是朋友那邊有多餘的。知道我在鎮上買房子了,問我用不用的上,我想著咱們這就差個洗澡間了,就問他要了。就是現在水泥沒了,不然咱們也蓋個洗澡間,不用木板搭的了。”
老太太撇了撇嘴:“有個木板的就行了。要是晏晏他們過來一起住,說什麼我得出錢買點水泥。就你二哥他們,搭個木板房都是多餘了。”
聽著老太太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偏袒跟嫌棄,許耀翰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他打趣道:“娘,您再這樣說二哥他們,回頭二哥他們還吃醋了。說您就惦記著外孫子了。”
他的笑聲爽朗而親切,讓這略顯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老太太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我大外孫多心疼人啊。又那麼懂事聽話。唉,就是不知道這兩天他們兩個吃的好不好了?”說到這裡,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和牽掛,手中的筷子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畢竟自從兩個外孫來了這邊後,吃飯向來都是她安排的。兩個孩子的喜好她都琢磨透了。不是這兩天緊著老二他們來鎮上住著方便,說什麼她都得留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了。那兩個孩子就像是她心頭的寶貝,一刻不在身邊,都讓她牽腸掛肚。
雖說幾個兒媳婦不會虧待了兩個孩子,可說到底還不是不如她親自照顧放心。心裡這麼想著,臉上的愁緒又多了幾分。
許耀翰給老太太夾了筷子肉,安慰道:“娘,有大嫂她們在家,晏晏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您嚐嚐這肉,今天去買的時候,國安師傅特地給你們做的。”
老太太一聽是小兒子師傅特意做的,立馬來了精神:“嗯,是不錯。老頭子你也嚐嚐。沒準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吃上咱兒子炒的菜了。”
她的臉上綻放出期待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那溫馨的場景,暫時忘卻了對外孫子們的擔憂。
等他們吃過午飯,許耀翰就跟著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