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了,自然身體也軟了,禹天澤不再僵硬,徒弟的每一點情愫,似乎都在不間斷的告白裡,傳進他的耳裡心中,讓他漸漸冷靜下來。那些煩亂,那些不爽,那些暴躁,似乎也都舒緩了。禹天澤不自覺地將疑問脫口而出:&ldo;你……是何時有了這等心思的?&rdo;話一出口,他自己的臉已然先黑了。牧子潤一聽,卻是心裡高興。師尊是在意才會問他,要是不在意,要是沒有半點可能,反而不會問了。但是……這回答得謹慎。牧子潤壓抑住翻湧的心思,認真思考了片刻,才說道:&ldo;弟子察覺到對師尊的心意時,是因為有想要巴結師尊的人,送來了爐鼎……&rdo;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時候憤怒的心情,也是那時候,他發現了自己對師尊強烈的佔有慾,從而明白自己的心意。&ldo;不會有哪個弟子,對師尊受用爐鼎而那樣生氣的,所以那時候弟子就知道了,弟子想要和師尊在一起,並不是僅僅是以師徒的身份,更是以道侶的身份……因為師徒之間的情誼再如何深厚,一旦有了道侶,對方就肯定會疏遠了。弟子不願意那樣,弟子想要跟師尊永不分離。&rdo;這些都是真心話。他知道,師尊其實是很敏銳的,如果他有一點謊言,在這種時候,師尊都會察覺。就像他了解師尊,師尊也是很瞭解他的,只是因為他平時侍奉師尊面面俱到,所以師尊也不會刻意在他的事情上動腦筋而已。這並不是說,師尊就是他可以隨便兩句話就哄過去的人。如果不把真心拿出來,如果到現在還想著怎麼&ldo;委婉&rdo;,師尊不會相信他的。真心,只能用真心去換。他鼓足了勇氣,帶著滿腔的緊張,也只是想要師尊明白他的心情。正如同牧子潤所想,什麼樣的花言巧語,都比不上最直接地剖白心意。禹天澤問了一句話,得到的卻是一大串的真心話。他也能分辨,這跟徒弟平時的&ldo;撒嬌&rdo;不同,跟他平時算計著想得到他更多關注時的故作委屈也不同……而正是這樣的不同,讓他有點怔住了。說起來,什麼時候有人送爐鼎了,他怎麼不知道?禹天澤一轉念又明白,這應該是被徒弟打發掉了……可那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還是沒明白具體時間的禹天澤,又發問了。牧子潤:&ldo;……&rdo;雖然他知道應該說實話的,可現在想起來……送爐鼎的時間,就是在……他到底要怎麼跟師尊說,弟子那時候剛剛偷窺了你洗澡,之後心煩意亂到處亂逛順便等師尊回來毆打弟子的時候,才發現的心意呢?總覺得,如果一旦說出來,剛才營造出來的氣氛就要被打破了。……說不定還會捱揍。不不,捱揍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因為捱揍讓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聽他說話的師尊一瞬間更不冷靜,那才是嚴重的大事啊!禹天澤沒聽到牧子潤的回答,皺起了眉:&ldo;你分明記得,緣何不說?&rdo; 牧子潤低聲地說了句什麼。禹天澤眉頭皺得更緊:&ldo;緣何這般含糊!&rdo;牧子潤心一橫:&ldo;……就是師尊為弟子收取琉璃淨火的那個時候!&rdo;禹天澤腦子裡&ldo;轟&rdo;的一聲。他怎麼可能忘記那件事!沐浴、銅鏡、徒弟的呼喚……暴躁狂怒的心情,到現在還清晰無比。而且,後來他一擊差點幹掉那孽徒的情景,也歷歷在目!要不是那次出手太重,他怎麼可能養成對徒弟心軟的習慣!當時他還以為徒弟被他害死了‐‐就如同牧子潤所料到的那樣,禹天澤周身氣勢暴漲,他的冷靜一下子不翼而飛,似乎馬上又要狂躁起來。牧子潤有了心理準備,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抬起頭,湊了上去,一口親在了自家師尊的薄唇上!禹天澤:&ldo;……&rdo;這孽徒,這孽徒做了、做了什麼?牧子潤髮覺師尊再度僵硬,但同時他的氣勢也凝滯住,沒有真的爆炸了。他的動作也是特別快的。當下裡,他摟緊自家師尊的腰,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些真元全都用在了疾行術上,直接和師尊一起摔進了那張柔軟的大床裡。而他自己,則是壓在了自家師尊的身上。身下是心心念唸的意中人,牧子潤的唇與禹天澤親密相接,那樣柔軟的觸感,讓他一瞬間頭皮都要炸掉了。事已至此,事已至此…&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