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感覺,餘俞自己也是男人,怎麼就能夠總是用這種損招傷人呢,要知道那處那麼脆弱,被傷到了可不是隻有痛的感覺呀。那手下沒想到餘誠傑會說要下去看看,所以根本沒有說餘俞正護著一個清秀少年的事,畢竟大家都和餘俞關係好,又知道老大和餘俞之間的事情,自然就挑不會惹餘誠傑不快的事情說。但餘誠傑說要下樓看看,那手下也不能阻止,只在心中祈禱餘俞已經把那少年放開了,不然被餘誠傑抓了個現行,情況可就不妙了。餘誠傑下樓,正遇上尹少被友人和酒吧員工擁著出門就醫,餘誠傑站在樓梯上看了他們一眼,神情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樣子,經理吩咐過的一個領班跟在尹少身邊殷勤地扶著,嘴裡說著道歉和安撫的話,那尹少更加趾高氣揚起來,嘴裡嚷道,&ldo;把他給我抓住關起來,我去醫院看了回來再來收拾他。&rdo;看他此時能夠如此趾高氣揚氣焰囂張,就知道其實餘俞那一膝蓋並沒有真的用力,這個尹少只是痛了一痛,現在已經沒事了。餘誠傑心裡能夠明白餘俞為何如此喜歡傷人命根子,這多半與他那死去的未婚妻有關,還有一個餘誠傑現在想來就很不舒服的事,那就是餘俞曾經被送到森田床上去的事,餘誠傑不知道那時森田到底對餘俞做了些什麼,不過,無論做了什麼,餘誠傑想來都是又悔又恨又難受的。於是餘俞喜歡傷人命根子這事,餘誠傑心裡就是包容又心疼的那種感覺。餘誠傑讓人上前去攔住了要去醫院的一行人。餘誠傑早年在道上混,後來做了老大後就不怎麼露面了,大家都知道餘誠傑這個名字,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是如雷貫耳,但是,真正認識他這個人的人卻並不多。此時擁著尹少的一群人就無一人認識餘誠傑,但是,那領班知道餘誠傑是被經理恭敬且敬畏地請到包廂裡去的,所以明白餘誠傑的身份定然不一般,於是口氣才好些。&ldo;這是做什麼?耽誤我去醫院,出什麼事要你們好看!&rdo;尹少惡狠狠地說道,他的那幫朋友便也幫腔。餘誠傑站在樓梯上沒有說話,目光只是那樣平靜無波地從走道上的各位身上掃過,所以被掃過的人便有一股說不出的瑟瑟感覺,背脊一涼。&ldo;你先別走。&rdo;餘誠傑道。&ldo;你他媽誰呀,來命令老子。&rdo;尹少雖然被餘誠傑看得有些心裡發毛,但是他可不是一個怕人的人,很快就一副兇惡口氣朝餘誠傑吼。&ldo;去叫小俞過來。&rdo;餘誠傑根本不理會那尹少,對身邊另一保鏢道。對方一點頭,訓練有素地到後面去叫了餘俞過來。那傍著餘俞的少年也許是膽子太小,知道餘俞是好人後就一直拉著他不放,於是餘俞被餘誠傑叫來的時候身邊也傍著那少年,餘誠傑看到餘俞身上挨著一個人,眉頭就是一皺。餘俞看到這一行要去醫院的人居然還在這裡,有些驚訝,看到餘誠傑就問道,&ldo;大哥,什麼事?&rdo;餘誠傑向那尹少抬了抬下巴,道,&ldo;他還在,你想怎麼出氣,趕緊出吧。&rdo;說了還加了一句略微譏誚的話,&ldo;他還等著去醫院呢。&rdo;所有人都有為餘誠傑這話掉下巴的感覺。餘誠傑的明顯帶著挑釁的話讓那位尹少面色陣紅陣青,擺脫那領班扶著他的手就要朝餘誠傑衝過來,其結果只能是被餘誠傑的保鏢給制住了。餘誠傑在那裡冷冷看了那位尹少兩眼,轉身就要走,傍著餘俞的那位少年有些驚訝地望著他,喚了一聲&ldo;餘叔叔&rdo;。餘誠傑被他叫住,這才又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有些不確定他的身份,道,&ldo;陳琰?&rdo;&ldo;餘叔叔,是我啊,我回來了。&rdo;陳衍高興地說道,跑到餘誠傑身邊去。餘俞巴不得這少年不要再抓住自己不放了,只是很為這個世界居然如此之小而感概,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是和餘誠傑認識的。那位尹少想要掙脫卻一直掙脫不掉餘誠傑保鏢制住他的力道,便在那裡罵得很難聽,這種嘴賤的男人餘誠傑最厭惡,眼神沉下來盯了那尹少一眼,那尹少背脊一涼,掙扎都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