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就是這樣,好熱鬧,有人來看自己,就最是高興。聽聞薛太太來了,曹逸然的眉頭就皺了一下,心想肯定是薛露的媽媽吧。而注意著曹逸然的白樹則看到了曹逸然的神情變化,湊過去小聲問了他一句,&ldo;怎麼了?&rdo;曹逸然搖了頭不答。2828、 做客趙家(三) 曹逸然是知道薛露的父母不大喜歡自己的,他本就是個內裡挺敏感的人,別人對他是怎麼想的,他一向能夠感受到。而薛露父母對自己不大喜歡,他感受得到,只是不大明白原因。之後和薛露關係好起來,他把這個疑惑拿來問薛露,薛露毫無心機地笑哈哈地回答他,&ldo;沒什麼啊,我爸媽怕我和你談戀愛而已。&rdo;曹逸然當時因為她這隨便的回答給搞得非常鬱悶,心想自己的魅力就那麼低?很是憋屈地反問薛露,&ldo;為什麼怕和我談戀愛?&rdo;薛露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回答他,&ldo;他們覺得你遊手好閒吧。&rdo;曹逸然因此更是憋屈,但是也沒有為了薛露不再遊手好閒的決心,所以,依然那樣混著,也不再管薛露的父母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只是每次去找薛露,若是薛露是在家裡,他就把車停得距離薛露的家遠些,以免被薛露父母看到了。曹逸然本就是個傲到了骨子裡的人,他這種傲也許是他心底其實還是有道自卑的傷口,所以必定用傲氣用什麼都不在乎來包裹住自己。於是薛家父母看不上他,他當然也不願意親近他們。傭人領進來的人果真是薛露的媽媽,薛太太來,是為了感謝老太太派人給她家送去的大閘蟹,於是提了幾樣禮品過來,她也知道趙家這樣的人家不在乎她提的那些禮,不過,禮節上還是要做到好看一些。薛太太進屋來,先是和老太太寒暄了幾句感謝的和親熱的話,然後就看到了趙臻,於是又和趙臻打了招呼,趙臻對薛家夫婦一向客氣,真是當張洹的親生父母一般地對待的,沒有少給薛家好處。其實他也知道張洹和他們不親,不過,他有這個能力,便願意讓薛家好,畢竟,他們要是過得還不錯,張洹就不會再掛念他們了。這時候,趙臻坐在椅子上,因為腿傷還沒有痊癒,便也沒有起身,但是卻笑著回了薛太太的話,還說,&ldo;張洹上午還在這裡,中午才走,要是知道你要來,就該讓他留下來。&rdo;薛太太已經有不短的時間沒有見過張洹了,原因是張洹現在和趙臻住一起,趙臻腿傷很少去公司,他便先去公司跟著學著做事去了,於是就很忙,不是特別的時候,他是很少回薛家去的。而薛家也不好有事沒事叫他回去,所以,的確是很久沒見了。薛太太問了趙臻身體的情況,然後又問了張洹最近的情況,就被邀請著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了。薛太太是時常要在趙家這裡來走動走動的,畢竟,關係的親近的確是要靠走動才能夠維繫,而老太太也的確是對薛太太的印象還好,主要是薛太太能夠陪老太太說些話,而別人,像老太太自己的兒女或者媳婦女婿,侄兒侄女之類,很少有願意陪著老太太一聊天聊一大半天的。曹逸然經常來外婆家裡,當然也會遇到薛太太幾次,要是以前,他還會和薛太太問個好打個招呼,這次卻因為薛露跟著白弋跑了的事情而對薛太太連最起碼的禮貌也不想有了。他直直地坐在那裡,看了薛太太一眼就沒有再轉過臉去,他一向覺得薛太太是個勢利和小精明的人,自然看不上她,當然,薛太太也不大看得上他。倒是白樹完全看出了曹逸然對薛太太的牴觸,他還挺詫異,心想曹逸然和這個婦人使什麼氣呢。薛太太也看出了曹逸然不歡迎自己,她是個經歷了不少世事的人了,當然不會和曹逸然這般計較,看著曹逸然,笑著問了他的情況,曹逸然沒有回答,老太太看到,笑著嗔了曹逸然兩句,說他不幹正事,不去幫他媽媽分擔些事情,一天到晚吃得好睡得好,偏偏還不長肉瘦成個竹竿,然後又介紹了白樹,說是曹逸然的朋友。老太太看曹逸然板著個臉,就笑著道,&ldo;露露媽來了,逸然,看你不想陪我打牌,就放了你了,讓露露媽來陪我。你一副瞌睡連天的模樣,上樓睡你的覺去吧。&rdo;曹逸然聽她這麼說,馬上就從麻將桌邊起了身,這時候才對薛太太說了一句,&ldo;阿姨,坐吧。&rdo;然後讓傭人搬了個椅子過來,他坐到了白樹的身後去,把腦袋撐在白樹的椅子靠背上,道,&ldo;我懶得去睡了,就坐這裡好了。&rdo;薛太太也是麻將桌上的老手,打得又穩又圓滑,而且還不討人厭。白樹和趙臻就是陪打,曹逸然趴在那裡,偷偷地用手指在白樹背上作怪,白樹不斷回頭去瞪他,還要一本正經地和他小聲說話,而趙臻則是更加百無聊賴,腦子裡想著至少一個月不想回來陪他老母親打牌了。薛太太倒是滿面春風,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