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說了一席話,又和老太太聊起家常來,因為兩人是對家,趙臻看兩人說話費盡,還和薛太太交換了一個位置。薛太太說著說著就講起最近的得意事情來了。其實吧,她這一天就是專為這件事情來的。她並不忌諱在場的其他幾個人,反而覺得要是趙臻也能夠給點意見倒是更好了,於是她先嘆了一口氣,然後就怪罪起薛露來,&ldo;就說女大不中留吧!露露這丫頭,最近談了戀愛了,我和他爸是操心得很,問起她,她卻一句話也不和我們說,您說,有這樣把保密工作做到父母這裡來的嗎?&rdo;聽她這樣說,果真大家的注意力都提起來了,老太太是天生對小輩的這種事情感興趣,於是道,&ldo;露露那丫頭,標緻得很,一般人可配不上她,我還一直在說有合適她的小夥子要給介紹呢,怎麼,就已經交男朋友了啊?&rdo;趙臻則是想著薛露那丫頭居然交男朋友了,自己倒是沒從張洹那裡聽說,不過,這對他可是一個大喜訊,畢竟,看著張洹對他這個表妹一心想著念著,他就在心裡吃乾醋,現在好了,有別的男人把這個丫頭要走了,以後張洹也就不會那樣既要做表哥做的事,還要做她未來男朋友老公做的一些事。趙臻不動聲色,問道,&ldo;應該還是知道一點情況的吧?露露真什麼都不說?還是要把男方的情況摸一摸才好,不然,有事情,還是女孩子吃虧!&rdo;他一副從父親出發的口吻,很得薛太太的認可,連連點頭。而白樹只是豎著耳朵聽,他現在已經想起來了,莫非這個薛太太是白弋現在女朋友的母親,他記得白弋對他說,那個女孩子的確是叫露露來著。他於是又側頭去看了曹逸然一眼,曹逸然正面無表情地玩手機上的遊戲,手指頭一直在螢幕上劃拉,似乎沒有聽,但那臉黑到底的咬牙切齒的模樣,恐怕是都聽了,而且正鬱悶氣憤。白樹心想那個叫露露的女孩子真就那樣好?白弋喜歡也就算了,難道曹逸然還對那女孩子有心思?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薛太太,然後又想了剛才張洹的模樣,覺得既然是一家人,那那位露露應該的確是長得不錯的,只是,若是是薛太太的這個性格,他就覺得應該不過如此。不過,那女孩子即使要禍害,以後也是禍害白弋,所以,他覺得一切還好了。一點也沒有曾經慫恿白弋追人,而且為他提供薛家情況以及薛露的某些情況的罪惡感。薛太太之後就慢慢道來了,&ldo;要是是不明不白的人,我們是不會讓露露和人隨便來往的,露露不願意多說,只說他姓白,叫白弋,還是逸然的好朋友,說趙奶奶也認識的,我們看是有明確來歷的人,這才鬆了口氣。但從露露那裡實在探不到太多,於是,就想問問奶奶您是不是真認識這個小夥子,覺得他人品到底怎麼樣?我們,也不想他家裡如何,就是這個人品,是必須要保證好的。&rdo;薛太太雖說似乎是隻知白弋其名,但其實對白弋也不是一無所知,因為見過面,看他是有車有房的樣子,而且身高長相都不差,還是個有禮貌而且有正當職業的小夥子,白弋對薛家父母說的是自己做it業的,薪水加其他收入如何如何,薛太太對此也就挺滿意了,只是不大滿意他和曹逸然是朋友,但聽說趙家老太太認識他,她當然就要來打探清楚了。一聽是白弋,白樹就心想果真如此。而趙臻,依然不動聲色,心想原來是那個小子,不就是旁邊這位白樹的堂弟,各方面倒還不差,比曹逸然成器。據說在幫他父親打理生意了,還做得有模有樣的。雖然知道這些,但趙臻也沒說話,就悶頭看牌。老太太聽聞是白弋,就含笑點了點頭,正要說這小夥子其實不錯,曹逸然那裡就出了狀況了,他不知道在怎麼搞,硬是將坐得穩穩當當的椅子坐歪了,差點摔了跤。他沉著一張黑臉繼續坐正,然後用手機繼續打遊戲,但那捏得死緊的手指,就差把手機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