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楚懋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阿霧本還覺得屏風不夠安全，可聽他這樣一說，也就不再反駁，總比讓其他人闖進來得好，雖然是楚懋的營帳，可那些武將難免粗俗不講究禮儀，萬一有一個急事，指不定真會闖進來。阿 霧靜靜地站了許久，見外頭的楚懋毫無動靜兒，這才吐了口氣，將衣裳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背對著屏風開始寬衣解帶，全身只剩下內衣時，阿霧一邊解帶子，一邊回 頭看屏風，見毫無異常，這才匆匆地脫了衣裳，飛速地踏入桶裡，等做好這一切，阿霧才又呼了口氣，剛才脫衣裳時，她嚇得都不敢喘氣兒。&ldo;你不必緊張，我又不是沒看過。&rdo;外頭傳來楚懋優緩的聲音。&ldo;啊。&rdo;阿霧被楚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手裡的香胰一滑，掉到了地上，&ldo;哎呀。&rdo;阿霧懊惱地低呼，探出身子彎腰去拾香胰。&ldo;怎麼了？&rdo;楚懋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人已經繞過了屏風。&ldo;你……&rdo;阿霧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楚懋，三息後才後知後覺地又驚呼一聲，趕緊將脖子以下都沉入水裡，雙手還交叉抱著肩，防禦得極周。&ldo;你怎麼進來了？&rdo;阿霧欲哭無淚。&ldo;我以為你摔著了。&rdo;祈王殿下的神色一絲不變，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看見一般，&ldo;我先出去了。&rdo;楚懋這樣的態度讓阿霧好過了不少，這樣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地以為剛才那一幕從沒發生過，阿霧也顧不得撿什麼香胰了，匆匆地洗了澡，擦乾了水，胡亂地裹上衣服，躲入了裡間。&ldo;洗好了？&rdo;楚懋這時也走了進來，眼睛不停地往阿霧的胸口瞟。阿霧粉頰羞紅，怒意使得她的眼睛閃閃發亮，粉嫩的唇瓣輕輕顫抖著，彷彿在誘、惑人去採擷。&ldo;牛乳的效果還不錯。&rdo;阿霧看到楚懋的唇角往上翹起了一個很不小的弧度，又見他眼睛不規矩，反射性地將雙手擋在胸前，&ldo;什麼，什麼不錯？&rdo;楚懋笑而不答。外頭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有人將浴桶抬走，隨後又有人抬了水進來。&ldo;阿霧幫我把衣裳脫了。&rdo;楚懋道。&ldo;你傷口還沒沒好，沾了水萬一化膿可怎麼辦，殿下就不能忍忍嗎？&rdo;阿霧帶有私心地勸道。&ldo;你小心些就是了。&rdo;楚懋理所當然地道。阿霧氣得一個趔趄，什麼叫她小心些。&ldo;阿霧先替我洗個頭吧。&rdo;楚懋又道。這個要求阿霧就不好再拒絕了。楚懋在外頭的斜躺在外頭的交椅上，將頭伸出交椅的椅枕，阿霧取了自己的洗髮香露來，打溼了楚懋的頭髮，將香露倒在掌心，輕輕地按摩起楚懋的頭皮來。不 過片刻的功夫，阿霧就見楚懋歪著頭沉入了夢想，心裡這才知道他是倦極了，眼皮底下一抹青影，只怕熬了不少夜，阿霧的手愈發輕柔地替楚懋揉著頭髮，想起自己 看過的書中記載的解乏除憂的揉捏手法，五指輕輕地按壓楚懋的頭皮，轉而為輕輕叩擊，又替他揉了揉太陽穴，見他愈發睡得香甜，這才打水替他清洗了頭髮，又拿 帕子替他絞乾，點了隨身帶的蛙式銅燻爐，替他烘烤頭髮。這一切做好後，阿霧的手一離開楚懋的頭髮，他就醒了過來，笑道：&ldo;我睡了多久？&rdo;&ldo;才一會兒。&rdo;阿霧道。&ldo;唔，是有些乏了，叫他們重新加點兒熱水，洗個澡鬆快鬆快。&rdo;楚懋道。阿霧出門吩咐了賀水加水，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麼就順著楚懋的話，要伺候他洗澡了？阿霧低著頭走進去，聽得楚懋笑道：&ldo;快來吧，洗了澡用過晚飯早些安置。&rdo;阿霧硬著頭皮上去，替楚懋解了內衫的帶子，露出他結實的胸膛來。同當初阿霧看到的可不一樣，楚懋如今的膚色不再白皙，轉而成了一種古銅色，洛北的風將他光滑的肌膚吹上了一層薄薄的細紋。阿霧的眼睛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牢牢地定在了楚懋的胸膛上，當初那種白皙在阿霧的心裡並沒有激起什麼漣漪，可是今日的古銅色，卻叫阿霧羞紅了臉，努力地剋制之下，才壓下了身手去摸一摸他微微鼓起的胸膛，眼神順而往下，流連忘返於那六塊腹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