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祈王殿下剝枇杷的動作還真是賞心悅目。阿霧心想,她這輩 子能讓正元帝替她剝過枇杷還真是不算虛度了,難怪崔氏一直說圓了房的夫妻才更親近,今番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以前阿霧可是想都沒想過有這種福氣可享的。楚懋將枇杷的核剔掉,掰了一小半枇杷肉喂到阿霧的嘴邊,阿霧笑彎了眼睛地讚道:&ldo;真甜。&rdo;楚懋將剩下的枇杷餵了阿霧,拿小几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一把撈過阿霧禁錮在懷裡,阿霧還沒來得及吞嚥,就被楚懋含住了唇舌。枇杷甘甜的汁液在兩人嘴裡流淌,楚懋吮吸得津津有味兒,可苦了阿霧,一個囫圇枇杷都沒吃到,又被楚懋霸道地拘著動彈不得。是人都有三分脾氣,何況阿霧的脾氣更加不小,她想咬楚懋的舌頭,哪知他滑溜得比蛇還靈活,阿霧只得拼命地搶嘴裡的枇杷,大力地想將枇杷汁吸光,以實際行動告訴楚懋,這些都是她的,她的,不許搶。哪 知道阿霧一時幼稚的激憤,卻叫楚懋興奮得魂飛天外,雖說以往他和阿霧也有過唇舌交纏,但那都是他一人主動,阿霧被動地受著,哪像這回這樣主動,這等事兒有 了比較後,楚懋才明白&ldo;兩情相悅&rdo;帶來的滿足感可比獨角戲叫人更情不自禁,只覺得三魂七魄都被熨帖得舒舒服服的。阿霧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只覺得楚懋的手越箍越緊,唇舌越發用力,就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似的,阿霧只覺得嘴疼,又推不開楚懋,險些閉過氣去,只得奮力地扭動身子。楚 懋本是練武之人,又是初嘗情、事的滋味兒,正是欲罷不能的時候,原本顧忌阿霧的身子又怕她有孕,所以打算過幾日弄了藥來,再一解相思的,哪裡知道不過是蜻 蜓點水的一吻,最後卻弄得他丟不開手,心頭尋思,若是阿霧受孕也好,有個孩子於他二人都好,至於阿霧受得住受不住,楚懋只在心裡安慰她,等會兒他輕些就是 了。心頭的包袱一丟開,楚懋就越發熱切起來,三兩下就剝開了阿霧的衣裳,露出水煮蛋一般嫩白的肌膚來,阿霧發了狠地踢他、擰他、打他,可她的力道不過是給楚懋撓癢癢,別添情趣而已。阿霧哪裡經歷過這等陣仗,她昨夜才剛圓房,更是料不到楚懋居然在次間的榻上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欺負起她來,阿霧恨不能撓花楚懋的臉,心頭又擔心她的孩子,急急地道:&ldo;殿下,孩子,孩子。&rdo;楚懋沒聽明白阿霧的意思,&ldo;什麼孩子?&rdo;阿霧見他停下,趕緊攏了攏衣襟,合攏雙腿,以手蓋在小腹上道:&ldo;說不定經過昨晚我肚子裡已經有了呢?&rdo;其實毫無把握的事情以阿霧的性子她並不願說,但眼下事態緊急,只求先打發了楚懋再說。&ldo;哪有這麼快?&rdo;楚懋笑道。&ldo;怎麼沒有,今天晚上我就聞不得飯菜味兒,心裡直犯惡心,聽說婦人懷孕的前三個月都會害口,聞不得菜味兒。&rdo;阿霧正正經經地道。楚懋笑出聲來,他完全沒有想到阿霧也有這種呆愣的時候,&ldo;你聽誰說的,便是有孕,反應也沒這麼快。&rdo;阿霧斜嗔楚懋一眼道:&ldo;殿下又不是女子,難道還能有我明白?&rdo;阿霧覺得人與人各有不同,怎麼就不興她反應敏銳點兒了。&ldo;這麼想懷上?&rdo;楚懋笑著問道。阿霧被楚懋的話羞了個滿臉通紅,&ldo;誰想了?&rdo;說罷攏了衣裳起身進了內室,喚紫扇幾個進去伺候她沐浴。兩個人洗漱罷,阿霧先躲進薄被下頭,一時卻忘了腳那頭還擱著冬被,紫扇她們鋪床時也不知阿霧還用不用,便依舊放在了腳邊。楚懋詫異地看了看那冬被,立時明白了緣由,上了床欺到阿霧眼前道:&ldo;這樣想懷上,光把腳擱在高處可不行,還得全靠我。&rdo;阿霧的心事被戳穿,真正是惱羞成怒,猛地推了一把楚懋,哪知他紋絲不動,還藉機壓了下來,嘴裡輕輕地喚道:&ldo;阿霧,阿霧……&rdo;☆、207經歷了昨夜,阿霧如今可再非吳下阿蒙,況且楚懋的那處叫囂得實在厲害,阿霧嚇得一動也不敢動,&ldo;殿下‐‐&rdo;阿霧一出聲就後悔了,她不知道這樣嫵媚靡靡的聲音怎麼會從自己的嘴裡冒出來,她本來是要拒絕楚懋,可這聲音就是她自己聽來,都像是邀請。&ldo;殿下,我還疼著呢。&rdo;阿霧為了彌補剛才的錯誤,趕緊急促而簡短地道,偏偏她的聲音天生帶著七分甜,這&ldo;呢&rdo;字帶上了點兒拖音,就成了欲拒還迎的撒嬌。偏偏她的疼痛卻是楚懋造成的,這更加造成了楚懋一絲畸異的滿足感,就跟乾柴著了火似的,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