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休沐,宇文稷拿出棋盤,拉著白以檬,起身,“懶蟲起來活動活動。總躺著容易變傻。”
“你才傻呢。”白以檬被強行拉起來,有些不情願,扁嘴別提多委屈。
門外響起一聲口哨,宇文稷微微偏頭,看向窗子。
白以檬低著頭看向棋盤,嘆了口氣,“去吧,做你想做,只是要念著我們娘仨。”
宇文稷摸摸她的手,“本王……”
白以檬反抓他的手,“金影,這幾日你先跟著翊王,我這邊有哥哥們護著,不會有事兒。
此事不得告知任何人去。拜託。”白以檬起身,朝視窗拜了拜。”
一聲布穀鳥叫響起,像是在回應。
白以檬看向宇文稷,幫他整理好斗篷,“若是受傷,別怕被我看見。我見慣了的,孩子們也不怕這個,你平安回來就好。”
宇文稷微微頷首,緊緊握著她的手,眼底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別怕。”
宇文稷走後,白以檬去了陸矣寬房間,“二師兄,能幫我查點東西嗎?”
陸矣寬可是情報頭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日她與宇文稷的對話。
只是他也清楚,有些事兒,還是夫妻間自行處理的好。
“不急,先說點閒話。這兒沒外人,二師兄想說句真心話。
第一句,我教出的小七很棒。看著你懷著身孕上戰場,身為哥哥,我很心疼。
身為把你教出來的人,我很欣慰。這也是師父的意思。
第二句,罵你不是認為你又錯了,只是想讓你知道,你身後有人惦記,做事情前多想想,別胡來。
第三句,我們,會拼盡全力保住你和孩子,退一萬步,我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
好了,說完了,可說你想要做的了。
二師兄一定幫你。只一點,無論怎樣,遇事別衝動,不準動了胎氣。”
“二師兄放心,小七都懂。
幼年家變,戰場也算去過幾次,閻羅殿不知跑了多少回,早就沒了顧及。
我如今,只想保住孩子。為了他們,也為了你們 我不會胡來。”
“那就好,說吧需要我做什麼。”陸矣寬給她倒了一杯茶。
白以檬最近嘴裡沒味,宇文稷又不准她喝茶水。
這會兒見到二師兄如此大方,自然喜出望外。
抿了一口,差點要吐出來,陸矣寬捂住她的嘴,“嚥下去,這是保胎藥,對你有好處。熬了那麼久的,你敢浪費,我就敢打你。
陸矣寬呲牙咧嘴,攥緊拳頭,嚇唬著。
“二師兄熬的藥永遠是甜的。”白以檬討好的笑笑。
“拍馬屁沒用,快喝,一滴都不準剩。
白以檬喝光了一壺,起身施禮,“請二師兄幫我查一人。”
“我不喜歡花裡胡哨的,直入主題。”陸矣寬手握摺扇,敲敲桌子。
“齊王母妃下落。”
“說說理由。”
白以檬看向門口,目光悠遠,“只覺得,一個敢給陛下藥的人,不會被個‘女鬼’嚇瘋。”
陸矣寬挑挑眉笑了,“還不錯,我再問你,你覺得真的淑妃,會在哪兒?不妨大膽猜猜。”
白以檬看向陸矣寬,“二師兄,你早知道了?”
“不算很早,也就比你早個五六年吧。如今的淑妃其實是真的,也是假的。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你可以理解為,她被人用催眠術控制了。
她瘋掉的真實原因,不是被你嚇著了,而是有人,想讓她成為瘋子。
畢竟瘋子,做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解釋,包括殺人。”
白以檬摸了摸肚子,“那齊王……會不會……”白以檬沒說下去,意味深長地看向陸矣寬。
陸矣寬看了看白以檬,搖搖頭,“這回你猜錯了,齊王就是齊王,沒被任何人操控。”
“那日,我大婚那日,會不會是淑妃聯絡的蔣天齊?”
“蔣天齊其實很複雜,這個人你不要碰。
我查了他五年,半點資訊查不到。他就好像是個空氣,你說沒有,可他就站在那裡,你說有,卻又沒證據這個人真的存在。若是下次再遇到,就逃。”
陸矣寬用摺扇敲敲白以檬的頭,“想什麼呢?”
“你說,會不會根本沒有蔣天齊,也沒有蔣天羽。是某個人,製作出的一個類似傀儡的工具。
我與蔣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