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眼神又有幾分複雜難掩的情緒。
桑非晚問他:“值得嗎?為了幻境中一個虛假的存在,你居然寧可自己赴死也不忍心傷她?你明知那個世界是因你而存在,一旦你離開了,她自然也會消失。所以你受這場傷的意義何在?”
“沒有什麼意義,只是想那麼做而已。哪怕一切都是虛無的,可存在我的記憶裡,留在我的心間的都是真實的,無比真實的存在。”
俞北冥薄唇染血,紅得觸目驚心。
他望著桑非晚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中閃過慌張:“晚晚,你一直在壁畫外面看著我。那她……你也看見了?”
桑非晚說:“看見了。不過只是幾副定格的畫面,沒有具體的動態。而且也奇怪得很,畫面的角度一直是對著你的,我無法看清她的臉。”
俞北冥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若是桑非晚知道,那壁畫裡也有一個晚晚,他就真的無法解釋了。
“怎麼?你不想讓我看見她?”桑非晚眼神冷冷,“你對她的保護居然已經到了,不願意被任何人看見的地步?”
“俞北冥,她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所以你留在這個世界,不願意飛昇成仙,是為了等她嗎?”
桑非晚想起,在第一次和俞北冥上綜藝,在去往錦鯉小鎮的郵輪上,他提及過,他曾經有過一位愛人,只是後來對方將他忘得一乾二淨。
那時兩人剛認識不久,關係還不深。桑非晚也就沒有問太多。
此刻,前後一聯想,桑非晚就猜測,剛才壁畫裡的女子,必然是俞北冥在修仙界時的愛人。所以才會對他有那麼深的影響。
俞北冥沉默不語。
就在桑非晚以為他不會再往下說時,他卻突然道:“我已經從壁畫裡出來了,而她永遠留在我的記憶深處,永生不滅。至於飛昇的問題,並非因為她,而是另有緣故,以後我再告訴你,可以嗎晚晚?”
話已至此,桑非晚又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的人,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