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朝石水鳳擠了下眼皮,石水鳳瞬間領悟到,這位老將軍是專程來幫她的。
可究竟是誰把他找來的呢?
呂守備飲了口茶水,慢慢道:“現在張縣令仍在養病期間,新任的縣令還未到任,這裡的政務先由本官代理。”
李知州揉了揉發疼的嘴巴,“呂大人,您江城的事務難道就不處理了嗎?”
呂守備清了清嗓子,“本官自然要處理的,所以只能今日先帶這位姑娘回江城,配合調查李胡一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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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雲拱手道:“回稟大人,李胡一的案子已經沒什麼疑點,而李胡一的死也與這位姑娘沒有關係。在場的諸位捕快和虎衛營護衛都可證明,那夜,這位姑娘先被那暗處的人襲擊,失去蹤跡,而後李胡一在眾目睽睽之下跳崖。當時情況混亂,李胡一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位姑娘並不會知道。”
劉野笑道:“蕭捕頭果真與這位石姑娘關係不一般吶,竟然句句維護,難道忘了自己的本職了嗎?我可是聽說,李胡一屍體被送回來的時候,被綁在這衙門大門口前的鳴冤鼓上,那死狀根本就不是墜崖失望的狀態!李胡一是怎麼死的?這位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內情,這十分重要。”
蕭暮雲道:“劉大人,並非屬下維護,而是確實沒有證據說明她知曉李胡一的死因。至於李胡一如何死的,一會兒去驗屍間那裡自然就清楚了。”
石水鳳忽然想清楚,這些人只是表面關心李胡一的死因,其實她們都想將她把控在手裡,不過就是想知道李胡一的秘密。
看來李胡一的秘密定然是非常有用的,不然怎麼會引來這些人的搶奪?
“本官江城還有要務要處理,需午後啟程回江城,所以不管有沒有證據,這位姑娘都要隨本官帶回江城配合審問。”呂守備咳了咳站起身,準備去休息,自那日在茶院受傷,他整個人都萎縮起來,毫無生氣。
孫將軍笑道:“呂大人若是擔心趕不回去江城,這麼著急回去?實不相瞞,本將軍的海郡衛有訓練精良的千里馬,送大人您回江城,再當日返回蓮花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就別讓這小姑娘跟著一路顛簸了吧。”
蕭暮雲提醒道:“孫將軍,您不知,前幾日,守備大人在茶院放火案中受了重傷,其實也無法承受顛簸。”
呂守備聽蕭暮雲提起幾天的事,臉色一冷,表情陰鬱,“孫將軍,您是決心插手本官的政務嗎?本官雖官階在您之下,可本官亦是不敢貪懶,尸位無為。”
孫將軍爽朗大笑:“本將軍不敢!您帶傷堅持處理事務,本將軍十分佩服。只是您代理縣衙政務一事又是誰批准的呢?既沒得到您上級的批准,更不曾得到過聖上的懿旨,呂守備,您這般會不會是濫用職權呀?”
呂守備面上仍氣勢不倒,“孫將軍,縣衙不能一日無主,縣令官職雖小,為保護一方民生,不辜負鄉親父老的眾望,要日夜操勞,殫精竭慮,這職務可不小。”
孫將軍笑呵呵道:“守備大人的話實在是有道理,縣衙不能一日無主,職務如此重要,每天都那麼操勞,不如您還是留在蓮花縣縣衙裡辦理事務吧,江城那邊您暫且就交給您的幕賓,若有什麼訊息要傳遞回去,本將軍的海郡衛有快馬,也有快船。若您要傳訊息走海路,市舶使劉大人那裡也可為您排開一條暢通無阻的海上路線。”
“就是,就是。要說這鄉親父老的眾望,又何止在呂守備您一人身上,您也實在是太辛苦啦,怎麼就沒想想孫將軍,難道不也是在保江城百姓的安危嗎?那下官不才,可也是為了民生一直勞碌。您不如當下就審問這女子,也不辜負我們幾個對這案件的關心。”劉野接過話茬。
劉野不放過任何攪和渾水機會,希望能從中找到見縫插針的機會,獲得自己想要得到的訊息,就算少一點也無所謂,總比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把唯一的線索給截胡帶走的好。
這時,李知州又坐不住了,他咳了咳:“本官不管你們如何商議,總之,人審問完了,這人得讓本官帶走。”
孫將軍冷笑:“帶走?帶哪裡?”他低眉彷彿無意地敲了敲桌案上的刀鞘。
請問知州大人,這若是審問不出來什麼?您有什麼理由帶這女子走?”
李知州心虛地解釋道:“她不是已經承認了私放罪犯了嗎?自然要帶回京裡,放到刑部大牢裡,等待聖上裁決。”
孫將軍絲毫不給面子:“李知州,私放罪犯需要進京面聖嗎?最高也就在呂守備這裡處理明白就完事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