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嘴裡唧唧嗚嗚的做眼保健操時,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到面前,遠處還有一個人大聲問:&ldo;喂!你怎麼了?喂!哎喲……漢斯,給我照著點路!&rdo;手電筒的強光又一次無情的定在了秦恬的臉上。還好這次她本來就沒來得及睜眼,緩緩適應了一下才用手半遮半當的睜開眼睛,眯著眼看著前方。背光,還是看不清這個拿手電筒亂照的混蛋是誰……秦恬不說話,任由人照著,半晌,面前的人輕佻而肯定的說:&ldo;秦恬!&rdo;字正腔圓!秦恬虎軀一震,到嘴邊的名字又給塞了回去,不對啊,聲音明明不是他的。這時,另外兩人也返回來了,那個叫漢斯計程車兵用自己的手電筒照了過來,秦恬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誰。海因茨習慣性眯著眼睛嘲諷似的笑,輕聲道:&ldo;睡草棚……哼哼,你能不能混得再慘點啊?笨蛋!&rdo;停留作為二十一世紀人,死宅秦恬可以輕易的接受很多批判,笨蛋這種都是小兒科了,那年頭更流行賤啊,魂淡啊,傻逼啊這類的形容……所以秦恬覺得,她得到笨蛋如此&ldo;讚揚&rdo;後的面不改色忍辱負重似乎讓海因茨同學很是驚訝加失落了一下。&ldo;還是很能忍啊!&rdo;聽語氣,似乎咬牙切齒的,&ldo;你怎麼還在這?!火車開到波蘭去了嗎?然後你爬回來?你能不能再蠢點?!&rdo;可能他鄉遇故知真是件幸運的事兒,雖然這個故知是個不怎麼友好的兇殘的黨衛軍,秦恬還是頗有些激動,於是再次被&ldo;讚揚&rdo;後依然笑眯眯的,嘴裡卻小抱怨:&ldo;那還要多虧了你們呀,到邊境的時候有人說我可疑,我就被趕下車了,還在馬奇諾住了十多天呢。&rdo;海因茨頓了一頓,只聽他低聲道:&ldo;兩個笨蛋!&rdo;&ldo;……&rdo;秦恬默然。進門前,海因茨側身,讓走在旁邊的兩個同伴先進去,然後橫站門前面對秦恬,擋住後面的目光,問:&ldo;你跟奧古,到底怎麼回事?&rdo;秦恬汗噠噠,這個問題,她自己都摸不清楚好吧,她支支吾吾:&ldo;我,我也不知道呀。&rdo;海因茨抱胸:&ldo;他在追求你?&rdo;&ldo;這個……沒有吧……&rdo;&ldo;那你們到底怎麼回事?&rdo;話題又回來了……秦恬很想拔頭髮:&ldo;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讓他告訴你啊,我真的不知道。&rdo;&ldo;他說了,你是他朋友。&rdo;&ldo;對呀!我就是他朋友!&rdo;秦恬肯定狀。海因茨盯了秦恬半晌,冷笑:&ldo;你還真會順杆爬,真實情況是,他也說不知道。&rdo;&ldo;……&rdo;尼瑪!被繞暈的秦恬心裡暗罵,她暈乎乎的換話題,&ldo;那個,奧古斯汀呢,他在哪,他怎麼樣啊?&rdo;&ldo;別轉移話題,我在問你們的關係!&rdo;&ldo;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只能問自己最關心的啦,這不是轉移話題。&rdo;秦恬義正言辭。&ldo;你們到底什麼關係。&rdo;&ldo;……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rdo;秦恬受不了了,那審問的架勢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感覺自己跟奧古斯汀偷情被發現似的。海因茨停了一會,用嚴肅的語氣道:&ldo;你不知道種族法嗎?身為奧古的朋友,我有權知道他違反與否,要知道,他可是一個軍官!&rdo;是誰在華沙的時候說種族法是個叉他和奧古叉叉才不願意成為血統的種馬呢巴拉巴拉……秦恬不敢拿腹誹反駁,她覺得海因茨這種殘暴的生物會砍死她,於是她只能糾結的說:&ldo;那個,做朋友又不是生孩子,不違反那啥,種族法吧……&rdo;&ldo;那你必須說清楚!&rdo;&ldo;說什麼?&rdo;秦恬一愣,&ldo;找誰說去?&rdo;&ldo;你以為你們在火車站的事兒只有我一人看到?以後要是有人問你,你就抓住朋友這點不鬆口,否則奧古斯汀很可能會有政治糾紛。&rdo;&ldo;這麼恐怖?可是在華沙你們這群人還泡妞來著……&rdo;&ldo;被女人追和追女人是兩回事!&rdo;&ld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