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視著列車員:&ldo;還有問題嗎?&rdo;&ldo;合情合理。&rdo;他直言,&ldo;但是你還是無法解釋為什麼那個軍官會對你表現出如此不捨,你們是戀人嗎?&rdo;&ldo;絕對不是。&rdo;列車員定定的看著她,她也看回去。&ldo;小姐,你很高明。&rdo;他忽然道。秦恬很洩氣,果然他們還是不信。&ldo;請你下車。&rdo;&ldo;什麼?!&rdo;秦恬猛的抬頭,她慌了,她憤怒,&ldo;你們無權這麼做!&rdo;&ldo;不,我們完全有權這麼做,戰爭時期,國家安全至高無上。&rdo;列車員的樣子非常堅決,他微微側身,&ldo;小姐,拿好您的行李,請下車。&rdo;秦恬站起來,她忍著怒氣,一字一句道:&ldo;如果,如果我是真如你們所想那般的身份,德國軍官絕對不會做的如此明顯!&rdo;&ldo;確實如此。&rdo;列車員點頭,&ldo;這一定程度上確實能排除您的嫌疑,但是為了您以後的安全著想,我們還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這樣以後有關當局如果因為這個麻煩到您,您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您的清白。&rdo;好吧,秦恬無話可說,這樣反而是為她好了,她還要謝謝這列車員。她起身,探手去拿自己的小箱子,那列車員立刻幫她拿了下來,拎在手裡。一旁的凱特曼夫人慢慢起身讓出過道,表情嚴肅而平淡的看著秦恬。&ldo;謝謝。&rdo;路過凱特曼夫人時,秦恬低聲道謝。&ldo;我的丈夫是駐德外事大臣助理,如果需要幫助,你可以找人聯絡盧方&iddot;凱特曼。&rdo;凱特曼夫人揚聲道,&ldo;我相信我的判斷,你是個好女孩。&rdo;說罷她又雙眼直視前方卻已有所指道,&ldo;而不像某些人,憑著自己淺薄的眼見就將虛無的罪名加諸在無辜的人身上,可恥的告密者做派,和納粹毫無二致!&rdo;坐在前排座位的婦女忍不住了,站起來尖聲道:&ldo;如此接近一個德國軍官,誰知道她是個什麼身份,我也是為了法國的安全著想!&rdo;&ldo;如果沒有某人在站臺上時就無限垂涎的說某兩位年輕德國軍官是多麼的英俊迷人的話,說不定我會敬佩她的情操。&rdo;凱特曼夫人冷笑,&ldo;身份好壞我們情報局的工作人員自有他們的判斷,不需要你們胡亂指點,無數冤死的政治犯就是誕生於這種不負責任的指控!白色恐怖就來自於這種不知懷著什麼心思的告密。&rdo;&ldo;你……&rdo;那婦女滿臉通紅,還待再爭。&ldo;好了兩位夫人,凱特曼夫人,我很理解您的正義和擔憂,請相信我們,如果秦小姐真的是清白的,我們絕對會按章辦事,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到她家中。&rdo;列車員微微屈身,對秦恬伸手,&ldo;那麼,秦小姐,請這邊走。&rdo;秦恬走了兩步,再次回身,對凱特曼夫人微微鞠躬,真心實意的:&ldo;謝謝您,凱特曼夫人,如果您住在巴黎,我誠摯邀請您到狡猾馬其諾防線,其實是個很偉大的工程,雖然在二戰中,是一個類似於笑話的存在。在秦恬淺淺的記憶中,馬奇諾防線就好像是一個德國與法國相愛相殺的產物,主要是在法德和法意邊境,當然,義大利的威脅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的,在火車上屢次聽到的對馬奇諾防線的歌頌中,隱約可以知道,這防線有七百多公里長,碉堡以及炮塔無數,固若金湯,神鬼難侵。在一戰後復甦期間耗費了法國整整一年的軍事建築,此時就在他們周圍錚錚聳立。這是一個入口,剛夠火車路過,過了這兒,就真正是法國境內了,可他們在馬其諾防線被截了下來,然後,秦恬下車,眼睜睜看著火車離開。&ldo;你的德國男友有沒有告訴你,馬奇諾讓他們很頭疼?&rdo;身邊的軍人道,他已經不能是列車員了,因為火車離他而去了,周圍路過的巡邏兵告訴她,這是一個軍人。不得不說,作為藝術之都法國,秦恬為他們擁有這樣的軍裝而感到遺憾……好身材全毀在這鼓鼓囊囊的土黃色下了,更悲劇的是那方邊的圓帽,再帥的人也禁不住這深黃色帽子的糟踐。&ldo;你可以叫我雅各,秦恬小姐。&rdo;他說罷,領著秦恬在樹林裡走了很久,進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石頭建築,房子很大,裡面也很黑,但卻並不潮溼,相反,挺乾燥,顯然這兒被打理的很好,裡面排列著兩排桌子,似乎是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