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走到傍晚,好不容易才在一望無際的麥田中看到一幢發出瑩瑩的燈光的民居,她有些躊躇,孤身一人在麥田裡或者路邊睡覺都是不現實的,前兩天她都找到了小村莊之類的地方,她不大敢借宿,怕遇到黑心的主人,戰爭時代什麼都有可能,所以依然是睡草棚或者屋角,反正她總能天一亮就醒來,然後悄悄離開。當然,這一次,借宿的想法也只是和往常一樣露個頭,然後硬生生壓了下去,她悄悄的繞到屋後,在一堆乾草垛邊隨意的整了整,聽了聽屋裡的動靜,便靜靜的躺下,沉沉的睡去。眼皮有些灼熱,還有這橙色的光……身上有點涼……有點重……誰的觸碰?!秦恬猛的驚醒,然後被眼前正對著她眼睛的手電筒光刺激的眯了一下,昏花中她一低頭,入目便是一個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他低著頭正扒著她的衣服,上半身已經基本赤裸了出來,而另一隻鹹豬手撩起了她的裙子,正急促的摸著她的大腿!秦恬驚的快哆嗦了,她下意識的劇烈掙扎起來,嘴裡大叫:&ldo;滾開!快滾開!&rdo;似乎沒想到秦恬那麼快就醒,男人停了一下,緊接著兩隻手伸上來就要抓住秦恬的手,秦恬哪能讓他得逞,一手抵著他的頭,一手去抓旁邊的大衣。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她的槍,但她怕槍走火,睡覺從來不敢放太近,而是放在大衣口袋裡和毯子一起蓋在身上,此時被扔在一邊。&ldo;寶貝兒,寶貝兒,別動,你乖乖的,就不會受傷……&rdo;這是個相當高大粗壯的男人,他光壓著就能讓秦恬有出氣沒進氣。秦恬恍若未聞,拳打腳踢,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右手已經摸到了大衣口袋裡,她什麼都想不到了,只記得槍……槍……&ldo;啪!&rdo;秦恬激烈的掙扎終於引出了男人的怒火,他重重的一巴掌打在秦恬臉上,打得她頭昏眼花,幾欲昏厥,秦恬恍惚了一下,就那麼一會兒,她就感覺下身也一涼,絲襪被扯破了,兩條腿被硬生生掰開,她甚至能感覺到某樣東西抵在小腹上。&ldo;啊啊啊!&rdo;秦恬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尖叫可以這麼淒厲,她一張嘴就能感覺到臉頰的劇痛,可是衣袋中的硬物摸到了,卻怎麼也拿不出來,她急得淚水橫流,掙扎的更是劇烈。此時,男人一手抓住秦恬的左手,也不管秦恬右手在墨跡什麼,迫不及待的挺起上半身,開始用另一隻手解皮帶,黑暗中秦恬看不到那男人的臉,她恨的咬牙切齒,手電筒光持續照著她的臉,本來就火辣辣疼著的半邊臉更是灼熱。男人很快的解開了褲袋,他兩隻手抬起秦恬的大腿,蓄勢待發。不到這時候秦恬永遠不會體會到男女直接力量的巨大對比,她幾乎絕望了,卻在這時候,終於摸到了冰涼的槍柄!&ldo;砰!&rdo;彷彿海因茨的手還在操控著她,開啟保險栓到扣動扳機,一系列動作幾乎沒有過腦就完成了,轉瞬響起的男人的慘叫終於拉回了她的神智,她右手握槍指著前方,左手拿起身邊的手電筒往前照取,入目便是一張痛苦扭曲的臉和瞬間流滿半身的血。她打偏了,或者說她本來就是亂射的,子彈打穿了男人的左肩,他捂著傷口,鮮血從指縫中噴湧而出,男人嚎叫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秦恬。被那樣的眼神瞪著,秦恬幾乎想也不想又開了一槍,完全不管哪後坐力把她的手腕震的發麻,這一次正中大腿。男人又一聲慘叫,他仰天跌倒在地,滾來滾去。秦恬用手電筒照著他,她衣衫不整,卻騰不出手來穿衣,乾脆半裸的站起身,槍指著男人,一句話都不想說。&ldo;表,表子!臭表子!&rdo;男人即使這樣的,猶自嘴裡不乾不淨的惡罵,&ldo;殺了我呀,有種你殺了我呀!&rdo;&ldo;我是女人,我沒有種。&rdo;秦恬的聲音嘶啞,她蹲下身,槍口指著男人還立著小帳篷的下身,&ldo;你信不信,我能讓你也沒種!&rdo;&ldo;啊!啊!&rdo;男人只知道叫,他滾來滾去。秦恬忽然發現,他的另一隻手,似乎正在每一滾動中,靠近草垛。她想也不想一腳踩在他手上,在又一聲嚎叫中撥開草垛,赫然發現一把長柄獵槍!果然!一個深夜外出的農民怎麼可能沒點防身的東西!秦恬冷笑一聲,彎腰撿起獵槍,對準了男人的額頭,還是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