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是碰到動物喪屍了?&rdo;艾方成低呼,&ldo;看不出什麼樣子的?&rdo;&ldo;逃不出獅虎豹這些了吧,相當大,黑乎乎的又拍得混亂,我也沒看清楚,恐怕洗澡等到黎明破曉,車隊才停下。在阿奇精確的導航後,車隊開過一片荒蕪的小山窩,路過一片稀疏的田野和農房,七拐八繞後駛上了一條相當新而寬廣的道路,兩邊被竹架子扶住的小樹苗五米一棵得樹立著,路邊田地雖然荒蕪,但排布井井有條,而在田野中錯落的房子,也是典型的中西合璧的三層新居。想到前面路段那些破爛的房子,又猛然在曙光中看到這樣暴發戶一樣的場面,艾方成嘖嘖有聲。&ldo;又是形象工程吧。&rdo;單桐看著窗外默不作聲,阿奇操作了一下道:&ldo;嗚,前面是千水鎮的景點千水湖,我看看看有沒有介紹……沒有,連不上網,刷不出來。&rdo;他又開始擺弄鍵盤,&ldo;我看看能不能再連個網。&rdo;&ldo;阿奇,休息一下,別把眼睛弄壞了。&rdo;單桐忽然道,&ldo;現在近視了,可沒人給你配眼鏡。&rdo;&ldo;我有做眼保健操。&rdo;阿奇一本正經地回答。&ldo;噗,眼保健操?!&rdo;艾方成回頭,&ldo;你認真的?我侄女上小學,她可很自豪的說她從來沒認真做過眼保健操。&rdo;&ldo;我做得很認真的。&rdo;阿奇揉了揉眼睛,&ldo;幾點了,哦,等會還要做一下。&rdo;昨天剛下過暴雨,今天的天氣出奇的好,雖然深秋微涼,但秋高氣爽,連數天來冷淡的太陽都略有些溫度。&ldo;等到了千水湖,我估計可以停一停,休息下,補充點水,清洗清洗,曬曬太陽。&rdo;單桐道,看看齊祭,皺眉,&ldo;還沒醒。&rdo;話音剛落,齊祭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她慢慢的仰起頭,在後艙放食物的地方逡巡著。&ldo;要什麼?我給你拿。&rdo;單桐已經往後艙挪去。齊祭一言不發,爬起來四肢並用,很是吃力但堅定的往後艙爬去,向個小動物似的挪到後艙,抓起一個水壺,雙手抱著,開了瓶就咕咚咕咚灌水。單桐給氣樂了:&ldo;你要水就說,幹嘛一定要自己拿。&rdo;齊祭喝了好幾口,又沾了點在唇上潤溼,然後抿緊蓋子,看看單桐,一如既往的平淡表情,略有些疑惑:&ldo;我能拿。&rdo;&ldo;但你正虛弱,我有力氣,我能幫你拿啊。&rdo;單桐企圖教齊祭一點互幫互助的基礎哲學。齊祭還是那句話:&ldo;我能拿。&rdo;&ldo;好吧,你能!&rdo;單桐一貫的不愛情緒太起伏,卻硬是被齊祭噎得想咆哮,只能咬牙轉頭,問阿奇,&ldo;到了沒?&rdo;阿奇搖頭:&ldo;還有一會,我發現現在反而是景區比較安全,因為災難前一段時間就已經停止營業了。&rdo;&ldo;對啊,這一路基本沒見到喪屍。&rdo;艾方成看著窗外。齊祭正低頭拉扯著衣服,然後四面看著。&ldo;找什麼?&rdo;雖然有單桐前車之鑑,艾方成還是看不過去,問道。&ldo;衣服。&rdo;&ldo;哦,扔了。&rdo;齊祭沒反應,半晌:&ldo;扔了……&rdo;&ldo;沾了喪屍的血,當然扔了,阿狗的剛才也脫了扔了。&rdo;艾方成說罷,小心翼翼道,&ldo;齊祭啊,商量個事。&rdo;&ldo;……&rdo;&ldo;你以後身上要是沾了血,能不能自己把它扔了?你不洗澡也就算了,衣服不換也就算了,可以前這麼久以來沾的血啊什麼的,很有可能讓你生病,又很難洗,寧願脫了扔了……懂不?&rdo;說罷艾方成自己也覺得心有餘悸,齊祭和阿狗幾乎都不換衣服,而且神奇的是身上幾乎沒什麼味,不知道是天生不出汗還是別的什麼的,再怎麼髒都忍著,前陣子生存壓力太大對齊祭又太忌憚不敢說,昨天單桐這麼一脫倒像是亮了一盞燈‐‐再怎麼說都是個小丫頭,車隊裡唯一一個女性,怎麼能這麼不講究!這話放任何一個女孩子身上估計都會害羞,齊祭卻依然面無表情,她看看身上的衣服,一言不發。沒有得到滿意的反應,艾方成也不敢多說,車裡又安靜下來。這時,轉過一個山坳,車窗外忽然一片明亮,伴隨著阿奇一聲&ldo;到了&rdo;,千水湖近在眼前。用車隊裡幾位公子爺的眼光看,這千水湖的景色充其量就是個魚塘,雖然確實波光粼粼水質清澈,但實在沒什麼出彩的。餘競舸很高興能跟著裝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