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rdo;阿狗倒不是很自閉了,回答得利落。&ldo;人和喪屍不一樣,就算有人守夜,他們也有辦法把我們悄聲無息的處理了,你可能還不瞭解人害起人來比喪屍還恐怖……&rdo;&ldo;知道。&rdo;阿狗不再看單桐,低下頭去,編繩子。&ldo;你真的知道嗎?&rdo;&ldo;知道。&rdo;&ldo;你知道什麼呢?他們或許會下毒,會半夜朝我們集火,會斷掉我們的日常供給,不讓我們打水甚至不讓我們排洩……&rdo;不得不說,單桐雖然沒有真正經歷過大型倖存者聚集地,但是對於那些黑暗的事兒,猜的八九不離十。&ldo;不會。&rdo;&ldo;你就確定他們不會了?&rdo;&ldo;他們會,但我們不會讓。&rdo;阿狗嘆口氣,他竟然有了一種名為無奈的情緒的出現,&ldo;這種地方,我們熟。&rdo;&ldo;熟?&rdo;&ldo;我,齊祭,在這兒長大。&rdo;單桐眨了眨眼,忽然輕笑一聲,坐到了一邊繼續折騰魚,而翟豔,她聽到了這簡陋的對話,沉默了一會兒,竟然流下淚來。&ldo;阿姨,你不該是個動不動就哭的人。&rdo;單桐開始掏魚的內臟。翟豔擦了擦眼睛:&ldo;隨便是誰有這遭遇我都不會哭,可偏偏是這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如果我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而一出來就面對這樣的社會,我怎麼能不難受?&rdo;她吸了吸鼻子低聲道:&ldo;我知道她從那兒出來後,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問,說難聽點她就是個沒人教的孩子,她知不知道卡拉ok,網路遊戲,作業,籃球賽,甚至早戀?她甚至沒有叛逆期,不知道思考人生,也不知道什麼是夢想,她每天早上醒來圖紙傍晚,四處篝火煙燻繚繞的時候,一個軍官帶兩個士兵登門,表情嚴肅:&ldo;請問你們的負責人是誰?&rdo;所有人都望向單桐,即使不明白負責人什麼意思,一有麻煩事兒就習慣看單桐的齊祭和阿狗也毫不猶豫望向他。單桐嘆口氣站起來:&ldo;出去說?&rdo;軍官挑挑眉:&ldo;我不介意在哪。&rdo;&ldo;那隨便吧。&rdo;單桐道,&ldo;有何貴幹?&rdo;&ldo;我就開門見山吧,有人反映你們初來乍到就殺人越貨。&rdo;他四面環視了一下,似笑非笑,&ldo;還搶了別人帳篷。&rdo;&ldo;是嗎?我不知道。&rdo;單桐笑盈盈的,&ldo;我以為都是和平解決的。&rdo;&ldo;和平解決?&rdo;軍官眯起眼。&ldo;你看我們,老的老。&rdo;翟阿姨笑笑,&ldo;小的小。&rdo;齊祭正嘟著嘴把魚皮撥給阿狗,阿狗很小心翼翼的挑著魚刺,&ldo;再看我和剩下的小哥,像是練過的嗎?&rdo;單桐拍了拍自己的手臂,雖然小有肌肉,但完全沒到發達的地步,再加上他刻意的氣勢,給了軍官一種&ldo;你一推我就能倒&rdo;的錯覺。軍官也不是那麼好矇蔽的,他笑笑:&ldo;是啊,你們這一路過來估計也挺難的。&rdo;&ldo;恩,要不是有直升機,真是逃不出來了。&rdo;單桐答得更隱晦。&ldo;聚集區每天都有人命官司,我們已經沒精力搭理了。&rdo;軍官不願再扯皮,開門見山道,&ldo;說實話,我也就來提醒你們一下,不要做太過,有些隱藏的勢力你們還是惹不起的,我不想你們因為太囂張而死,畢竟你們還帶了兩個孩子。&rdo;他頓了頓,&ldo;雖然這兩個小孩的戰鬥力有待評估。&rdo;&ldo;我們心裡有數。&rdo;單桐不動聲色。&ldo;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就是在一些人太出頭的時候出面提醒一下,大家活著都不容易,至少保持表面的和平,別把這兒弄的跟大逃殺一樣,其實用不著,物資會有的,食物會有的,只有還有一口氣,總歸是有點希望的,你說是不是?&rdo;這番話倒真讓單桐有些驚訝了,他點點頭,收起了略有些疏離的笑容:&ldo;你說的沒錯,只是你看,都這個點了,我們死裡逃生,什麼都沒有,沒配給也沒存貨,如果不自己爭取,還能指望誰呢?我不能讓孩子捱餓啊。&rdo;此刻單桐臉上滿是慈父長兄一般的光輝,閃瞎了帳篷裡其他眾人的狗眼,齊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抱著碗轉身背對他吃飯。軍官也看到了,憋不住笑揶揄的看著單桐,單桐面不改色,絲毫不受外界影響繼續入戲:&ldo;你看我這妹妹,本來就叛逆期,又捱餓,脾氣更不好了,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都管不住,打不過,罵不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