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破壞,齊祭盯著軍官,表情堅定。&ldo;小姑娘,你說的東西,都是別人的,就算是我,也拿不出來啊。&rdo;&ldo;你不來送東西,來幹嘛?&rdo;&ldo;我來提醒你們聚集區生活守則。&rdo;&ldo;不能打架,不能殺人越貨?&rdo;&ldo;看來你聽懂了。&rdo;&ldo;那我吃什麼?&rdo;齊祭揮揮手道,&ldo;你可以走了,魚都涼了。&rdo;軍官一愣,看看在場每個人碗裡西里呼嚕的一團,最終只能無奈道:&ldo;好吧,是我多事了,打擾你們晚飯,你們慢吃。&rdo;人一走,帳篷裡就安靜了下來,齊祭吃了兩口魚,和阿狗咬耳朵,單桐有心想問,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縱然他覺得已經和這兩孩子沒那麼生疏了,但有些時候還是有插不進的感覺。晚上睡覺,翟豔出乎意料的主動請纓守夜。這當然沒獲得任何支援,沈敬東甚至已經坐到了門口占好了守夜的地盤,卻見翟豔笑眯眯的低聲在齊祭耳邊說了兩句,本來沒有任何表態的齊祭忽然就道:&ldo;讓她來。&rdo;&ldo;可是我媽……&rdo;沈敬東還待據理力爭,齊祭卻出來坐在了他對面,&ldo;我也守。&rdo;齊祭守夜大殺器,她並不是逞能的人,但也說一不二,沈敬東也算摸出了一點她的性格,只能無奈的看看單桐,單桐看看齊祭又看看翟豔,莫名的笑笑,點頭:&ldo;好吧,阿東我們好好睡,反正遲早輪到我們,再說,翟阿姨也得鍛鍊鍛鍊,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rdo;沈敬東縱使再不放心也沒了辦法,只好和單桐一起收拾了東西,躺到床上睡了,而阿狗早就已經躺在一張床上呼呼大睡。翟豔在篝火旁坐了一會兒,進帳篷給沈敬東和單桐蓋了蓋被子,確定他們睡著了,朝齊祭點點頭。齊祭背上了一個軍綠色的帆布包,腰間繫了根和身材很不搭的粗皮帶,一身裝備齊全的出了帳篷。&ldo;千萬小心啊。&rdo;翟豔低聲道,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帳篷裡從容出來,幾步就追上了齊祭。看到原本阿狗的床上空空如也,翟豔又是失落又是無奈的笑笑,她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冷,便把阿狗床上的薄毯拿下來披在身上,總算有了點溫度。不服老不行啊,她心想,用棍子撥弄著篝火。帳篷裡又傳來鋼絲床嘎吱的聲響,單桐用手順著頭髮,一臉惺忪的走出來,坐在翟豔面前,一言不發。翟豔笑盈盈的:&ldo;把毯子帶出來,坐一會還挺冷的。&rdo;單桐搖搖頭:&ldo;我就坐一會,實在冷了就去睡,他們也不會很久的。&rdo;&ldo;你也看出來了?&rdo;&ldo;沒。&rdo;單桐悶悶的,&ldo;我後來才看出來的,他們嘀嘀咕咕的時候我也沒猜到他們要幹嘛。&rdo;&ldo;呵呵,關鍵不在他們嘀嘀咕咕的時候,那三個人來的時候,倆孩子就盯著他們的槍不放了。&rdo;翟豔笑得嘴角都是笑紋,竟帶了點小孩般的得意。&ldo;……你贏了。&rdo;單桐往遠處看看,帳篷的排布亂中有序,幾乎每個帳篷外都有一到兩個人守著,不僅防喪屍,還防人類……在白天齊祭一手促成的慘劇渲染下,聚居區的形勢更加嚴峻,人心惶惶程度飆升,本來還穩定了一點不再守夜的團體再次祭出了守夜陣容。當然,始作俑者對此沒有一點愧疚感。齊祭和阿狗一路向河邊跑,他們注意過,那些當兵的大多從船裡出來,雖然岸上也有不少畫著迷彩掛著軍標的帳篷,但也只是幾個執勤士兵的臨時休息處。所有的船都用鐵鎖固定在岸邊,共有五條大船,鐵鎖長達三十米,讓船遠離岸上飄在江中,這樣保證了沒人隨意登船和離開船,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會有人冒著掉進水裡的危險去攀爬鐵鎖,穿上沿著甲板不斷巡邏計程車兵也不會讓任何不明人士登船,在這個聚居區,船就是一等建築。小小鐵鏈自然難不倒齊祭和阿狗,兩個孩子雙手雙腳掛在鐵鏈上,蹭蹭蹭幾下就爬上了船。為了不刺激到聚集區外圍的喪屍群和對岸的喪屍,整個聚居區的燈光都很有限,反而是離聚居區外面很遠的幾個高塔特意佈置了探照燈在夜晚照亮夜空,吸引喪屍的注意,這也方便了兩人佔領船上制高點,鬼一樣的趴在陰暗處盯著來去的人。作為來自內陸城市的文盲,又沒有看過任何電視電影,可能普通小孩都知道應該在哪找船的方點陣圖,齊祭和阿狗卻絕對不會知道,他們早就習慣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進行重頭摸索,巡邏隊的路線雖然固定,但是總有幾個兩人一組的零散隊伍進行隨機巡查,他們有時會奉命特地搜查某些地方,而這些命令的傳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