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東也很無語,看齊祭和阿狗早上起來開始細數昨晚的&ldo;戰利品&rdo;,都是些菸灰缸,打火機,圓珠筆等東西,不由得同情船上的人,一夜起來身邊的小玩意兒都被掃蕩了,連廁所馬桶刷都沒有,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以為鬼來過了。單桐則端詳了那張圖紙很久,得出一個結論:&ldo;這船我們搶不了。&rdo;喂喂喂不是讓你研究這個啊!沈敬東很想大吼,卻聽齊祭問:&ldo;為什麼?&rdo;&ldo;我以為我能處理,但顯然不行。&rdo;單桐道,&ldo;這船排水量大,可能需要五個以上專業人員才能開,我們幾個……我是有過一艘私人遊艇,但一來好久沒開,二來,兩種船完全不是一個境界的,駕馭不了。&rdo;齊祭聽不懂,但如果單桐說開不了,估計就真開不了了,在此之前她和阿狗可連船都沒見過。她於是微微嘟起嘴,很鬱悶的坐在床上,望了望四周,和鍋裡燉著的昨夜的剩飯,又站了起來,把西瓜刀綁在腰間,就要往外走。&ldo;齊祭,你去哪?&rdo;&ldo;找吃的。&rdo;&ldo;一會兒會有人送配給吧。&rdo;翟豔拍拍手站起來,&ldo;再等等,等不到再說。&rdo;齊祭顯然不是那種願意等的人,她還是拉著阿狗往外走了。翟豔嘆口氣,等齊祭和阿狗的身影消失了,問單桐:&ldo;他倆一直這樣嗎?&rdo;單桐聳聳肩很無奈:&ldo;一路過來我們一群大男人都是被那兩個小的養活的。&rdo;這句話涵蓋的內容已經很多了,翟豔沒辦法,只能繼續嘆氣:&ldo;我以為我兒子夠難養了,沒想到和這兩個孩子相處沒兩天已經覺得老了十歲。&rdo;&ldo;喂喂媽,我哪有那麼愁人!&rdo;沈敬東抗議。&ldo;你現在不愁人了,小時候見天兒的有家長告狀,那時候就你媽我就覺得蒼老了。&rdo;沈敬東訕訕的。齊祭和阿狗又一次攜手出門,清晨起來的人已經不少,畢竟沒有燈,很多人過上了古代的生活,有的在鍛鍊,有的拿著桶出門打水,看到這兩人,都忙不迭的避開,有些則在他們路過的時候冷哼一聲。聚集區的生活已經緩慢的有了潛規則,所有人安於規則的時候突然有兩個血腥暴力破壞規則的人出現,其實是一件很激起民憤的事情。奈何齊祭和阿狗享受過更加惡意的目光的沐浴,完全不當成一回事,只是自顧自一路走出去,七拐八繞之下,繞到了山邊的鐵絲網下。說是古鎮,自然是要自然風景襯托的,依山傍水說的就是這種,只是人們在開闢古鎮為安全區的時候忽然發現,山裡的危機實在是層出不窮,作為山城,人們已經習慣於在山裡建造房子居住,所以這座山上也依稀可以見到連綿的舊式民居,曾經人們引為一景,稱之為老山城特色,但是到了亂世,老山城特色就一點都不美好了。因為源源不斷的不知哪個噶噠冒出來的喪屍,山雖不大,但地形依然複雜,當人們意識到實在無法掃清山裡的危機,併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便決定放棄這座機遇與危機並存的寶庫,將之隔離起來。兩層連綿的鐵絲網隔開了古鎮和山,外面一層通了高壓電,裡面那層則沒有。大多數人都不敢靠近鐵絲網,因外隔著五米也能看到外面的高壓鐵絲網上滿是焦黑的殘肢,下面堆著焦掉的喪屍的殘軀。齊祭和阿狗只是望了兩眼便失望的離開了,鐵絲網太高,他們暫時沒辦法攀過那層帶電的,而且喪屍沒有腦子,依稀可見還有喪屍搖搖晃晃的往這兒走來。巡邏計程車兵看到了他們,叫道:&ldo;喂!小孩,別靠近這裡,快回去!&rdo;兩人理都不理,手拉著手走了。他們閒逛了一會兒,到了自家帳篷附近,很多人一見他們就露出戒備的神色,喊人護住自家的物資,但依然被齊祭和阿狗超市購物一般拿走了放在外面的臉盆,衣服等東西,留下一堆罵聲。但是誰都沒想為這些東西拼命。齊祭和阿狗又帶著瑣碎的小玩意回來了,可惜沒有食物。而單桐等人也沒等來物資,一直到中午,他們吃完了昨晚的剩飯,單桐起身道:&ldo;我出去走走。&rdo;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幹什麼,沈敬東跟著起來:&ldo;我也去吧。&rdo;齊祭最不愛和人打交道,阿狗最愛和齊祭打交道,於是兩個小孩和翟豔一起守帳篷,兩個人走了出去。一個多小時過後,單桐和沈敬東都鼻青臉腫的回來了,雙手空空如也。翟豔立刻走上前,心疼道:&ldo;怎麼回事,誰打得你們?&rdo;兩人表情都很平靜,甚至有點隱隱的輕鬆,沈敬東揉揉被打腫的眼睛,呲牙吸著氣,斜眼見單桐也這樣子,忽然笑了,拍了下他的肩膀。&ldo;誒,疼!&rdo;單桐表情並不友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