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告御狀要先滾釘床,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你傻啊,人是肉體凡胎,傷成那樣了還不休息卻去滾釘床,怎麼可能活的下來!”
“嘖,也就是這宋硯瀾命苦,出身寒門,沒有人護著。”
“要是他有靠山,何須如此豁的出去呢!”
僕人聽的越來越慌,想起來宋硯瀾出門時。
當時他問宋硯瀾去做什麼,對方卻根本沒說失去上告,只說有事。還向他行禮,央他在文乘南醒後轉告,若有機會再孝順報答文乘南。
他還當宋硯瀾是白眼狼,居然現在不打算報答先生,怕是被人殺怕了想跑,誰知道他居然是去幹這種不要命的事!
難怪他當時會那麼說!
兩人說的越來越嚇人,僕人待不下去了,趕緊回樓上去找為什麼。
卻沒發現,他走後,那兩人就停了下來,彼此對了個眼神,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僕人到樓上,就見文乘南已經醒了,將將起身,顫巍巍去夠旁邊凳子上放著的水壺。
“小七,你來的正好,給我倒……”文乘南咳嗽了幾聲。
僕人頭一次沒有聽,而是撲通一聲跪下,驚慌道:“先生,不好了!宋公子他要死了!”
“你說什麼?!”文乘南臉色大變,瞬間想起了自己昏迷前,他悲痛的問:“昨晚有人刺殺,他到底沒躲過去嗎?”
“不是!”
小七三下五除二的將宋硯瀾去上告,還要告御狀的事說出。
底下那兩個人將宋硯瀾的慘狀描繪的惟妙惟肖,小七印象深刻,一字不差的轉述出來。
文乘南臉色又變了一變,嚯地起身。
“他去告御狀,必死無疑!”
“而且都官官相護了,他告御狀多半也會被壓下來!”
文乘南激動的咳嗽起來,大有一種要把肺都刻出來的感覺。
小七趕忙起身去扶著文乘南,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但反被文乘南緊攥住了手臂。
“快,去套馬車,我要去救小宋!他這麼清明公正的一個,不應該死在官員徇私中!”
“可是您要如何去救?”小七跟文乘南救久了,知道他不是個普通人,可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他擔心的說:“就算您去,又如何抵得過那些官員?”
文乘南腦海裡閃過幾個畫面,攥了攥手,最終下定了決心。
“我可以,你儘管去套馬車就是!”
小七隻得領命去了。
文乘南想起什麼,又道:“等等,你給我找個車伕送我去就行。至於你,去尋周兄,請他出面集尋讀書人,一同去宮門以民心請命!”
這也是道護身符。
天下讀書人眾多,若有他們作萬民狀請留宋硯瀾一命,說不定能看在宋硯瀾重傷的份上,免了滾釘床之例。
民望重了,也是可以傳進宮牆裡的!
周相如在讀書人中聲望一向極高,有他出面,想必會有很多人應集,舞弊一事也事關讀書人,想來更能成了!
小七一聽,趕緊點頭去了。
文乘南跌坐回去喘了幾口氣,須臾起身踉踉蹌蹌的去裝行囊的樟木箱子前,翻開裡面的東西,最
他找出來鑰匙開啟,裡面赫然是一塊龍型的玉佩!
只是因年日已久,有些陳舊了。
文乘南拿起來,盯著看了幾眼,喃喃道:“我本不願出世入仕……可今時實在荒謬,公道遍尋不得,無辜之人竟被逼向死求生……既如此,我只求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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