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一整日都在晗香園裡逃避似的買醉。
春雨如今的面容本就與葉如月有幾分相似,而葉如月陷害程南枝不成反坑了自己的風聲也在府中傳的沸沸揚揚,就有不少下人覺得,趙燁是對葉如月太過失望,還把春雨當成了葉如月的替身。
甚至於在這上面,下人們也都隱隱約約的意思到,恐怕自家大人與那表小姐'早就有姦情了!
如此一來,下人們嚼舌根的時候格外同情程南枝。
那些流言沒飄進趙燁耳朵裡,先進了趙老夫人的耳朵,氣的趙老夫人懲戒了不少下人,還擔心程南枝會多想,眼巴巴的趕去觀棠院,想遮掩挽回一二。
但她連程南枝的面都沒見著。
青黛杵在門口,一臉冷意的請她離開,只說了幾句敷衍的場面話作由頭。
趙老夫人暗啐程南枝不識好歹,卻也更擔心程南枝傷心下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去找趙燁,讓趙燁去哄哄程南枝賠罪。
得知趙燁在晗香園,趙老夫人皺起眉頭,帶著張嬤嬤就趕過去了。
晗香園外有不少下人守著,不過沒人敢攔趙老夫人。
趙老夫人一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刺鼻的酒味,趙燁爛醉如泥的倒在榻上,衣衫凌亂。
春雨一臉慌張的急忙起身,將將穿好衣服上前行禮。
趙老夫人沉下臉。
張嬤嬤極有眼色的屏退下人出去。
“賤婢!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硬留著我兒在你這兒飲酒作樂?!”趙老夫人上前一巴掌落下訓斥,卻更像是在發洩積攢的怒氣。
春雨適時的低頭,掩住眼底的恨意,弱弱的道:“老夫人明鑑,是大人他……靜珠實在勸不住,只能勸大人莫因他人傷懷。本來靜珠也想勸大人去尋夫人,可是大人他……”
她為難的看向趙燁。
趙老夫人心知趙燁的脾性,但她不會怪自己兒子,不喜都在別人身上。
先前她對春雨最滿意的就是她那張臉,可如今葉如月惹出那麼大的事,她再看春雨就有點厭惡了。
但弄走春雨的時機還沒到。
現在正是讓趙燁沉浸又徹底忘記葉如月的好時候。
想到這兒,趙老夫人勉強壓下不滿,陰冷的看著春雨,道:“伍嬤嬤他們對你的教導,你最好別忘了,安分的做你該做的,別奢想不該的,否則,日後你還有沒有容身之所另說。”
春雨乖順的低下頭應是。
趙老夫人勉強滿意,看眼趙燁又惱恨,趙燁這樣是沒法去找程南枝了,但是不能叫程南枝真一直氣著。
趙老夫人眼珠子一轉,就道:“終歸是你們這妾室不安分,惹得南枝惱怒,燁兒沒法去,你就去請罪吧。若是南枝不見你,你就在她院子外日日跪滿四個時辰,直到她消氣為止!”
春雨心知趙老夫人是要挑的她胃口大爭寵,再與程南枝鬥結怨,她坐山觀虎鬥。
不然,明眼人都知道是葉如月和趙燁惹得,她去算什麼?不就是叫她這個妾室去扎程南枝的眼,刺激的程南枝越來越生氣。
只可惜,是老夫人被耍的團團轉呢。
春雨心裡冷笑了聲,面上怯生生的應了。
趙老夫人就叫人進來伺候趙燁漱洗休息,她離開回了壽安堂。
春雨做戲做全套,親自伺候完趙燁,才卸了釵環,換上素衣去觀棠院院門口跪下,揚聲請罪。
彼時天色已暗下,裡面的程南枝都用完晚膳準備歇了。
突然聽到那動靜,她叫青黛幾個出去看。
她們很快弄清楚回來無語的跟程南枝說。
程南枝更無語,“春雨雖是妾室,明面上卻清白無辜,我要是真被氣的為難她,趙老夫人正好抓住我的短處把柄,而且還想順勢勸我消氣接受葉如月,外面再抹黑我一把。”
“小姐,那怎麼辦?”三人問。
程南枝很快想定,如常躺下歇息,淡定的道:“趙燁不是在晗香園。去兩個人,強制性將春雨送回去,見到趙燁後說明老夫人的安排讓他決定。若是他喝多了還沒醒,就一盆水潑醒。”
現在是趙燁對不起她,她就算再過分一點,趙燁也不會計較。
“小姐,我去我去!”
蓮若立馬躍躍欲試的攬下。
青黛和見蘭也很期待。
程南枝揮揮手只叫她們倆自行決定其中一個去,三人都去,多了就過了。
最後見蘭成功拿到機會,青黛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