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的在院門口目送她們夾著配合的春雨走了。
而程南枝舒舒服服的睡下了,次日日上三竿了才醒。
蓮若和見蘭給她梳洗時,迫不及待和她說昨晚的事。
她們去了後,趙燁還真是因喝多了睡的很沉。
兩人特地弄了冰涼的井水,又浸了冰,一盆就給趙燁潑激靈醒了,叫趙燁怒的起身就要罵。
但蓮若和見蘭沒給他機會,在他開口前就噗通跪地,聲淚俱下的哭喊道:“姑爺,你怎能如此羞辱叫我家小姐傷心?!”
“小姐已經接受了表小姐入府為妾,為顯寬容還特地指了大夫去,這不夠嗎?!”
“可您不僅不體諒,還叫靜姨娘去當著眾人的面請罪夫人,一遍遍提醒夫人您背叛……另悅他人!您怎麼能這麼剜小姐的心呢?!”
趙燁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的,懵逼的看著她們。
反應片刻,他扭頭凌厲的看向春雨,問是怎麼回事。
春雨看準時機,立馬梨花帶雨的說是老夫人吩咐的問,言辭間還為老夫人開解:“也許是靜珠真的做錯了,老夫人罰的是。只是凝珠蠢笨,不僅沒能叫夫人小氣,還累的夫人幾乎哭瞎了眼睛!靜珠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蓮若繪聲繪色的說趙燁當時臉色無比精彩,立馬去壽安堂找趙老夫人質問。
趙老夫人當然不承認自己交靜珠去的心思,還埋怨趙燁不顧局勢只待在晗香園裡。
趙燁煩躁的也惱了。
兩人竟然吵的不歡而散。
據壽安堂外面的下人講,他們的爭吵聲大的外面下人都能聽見,而且中心還是離不開葉如月。
最後趙燁氣沖沖走了,還想來觀棠院找程南枝來著,但被青黛三言兩語陰陽怪氣走了。
折騰半宿,大醉一場還沒休息好,趙燁今早兒去上朝時,人都是恍惚憔悴的。
青黛好奇:“小姐,您說大人會不會回來後又來找您添堵?”
程南枝嘖了聲,搖頭道:“不會的,他沒這個心思了。”
程南枝說的不錯,趙燁今日上朝上出事來了。
御史臺等數名官員聯合參奏趙燁,甚至包括武將。
其中大部分實際都是程家的麾下。
當然趙燁和其他人不清楚,只知道其中一兩個很推崇程大將軍,這是在為程家么女接連丟臉面忍讓受委屈受辱不滿呢。
代表了程家,聖上就不能坐視不理了,直接下旨將趙燁連降兩級,罰俸三個月。
要不是朝中如今緊缺官員,從地方調人升任尚需時間,趙燁還會被罰閉門思過。
趙燁一整日都在晗香園裡逃避似的買醉。
春雨如今的面容本就與葉如月有幾分相似,而葉如月陷害程南枝不成反坑了自己的風聲也在府中傳的沸沸揚揚,就有不少下人覺得,趙燁是對葉如月太過失望,還把春雨當成了葉如月的替身。
甚至於在這上面,下人們也都隱隱約約的意思到,恐怕自家大人與那表小姐'早就有姦情了!
如此一來,下人們嚼舌根的時候格外同情程南枝。
那些流言沒飄進趙燁耳朵裡,先進了趙老夫人的耳朵,氣的趙老夫人懲戒了不少下人,還擔心程南枝會多想,眼巴巴的趕去觀棠院,想遮掩挽回一二。
但她連程南枝的面都沒見著。
青黛杵在門口,一臉冷意的請她離開,只說了幾句敷衍的場面話作由頭。
趙老夫人暗啐程南枝不識好歹,卻也更擔心程南枝傷心下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去找趙燁,讓趙燁去哄哄程南枝賠罪。
得知趙燁在晗香園,趙老夫人皺起眉頭,帶著張嬤嬤就趕過去了。
晗香園外有不少下人守著,不過沒人敢攔趙老夫人。
趙老夫人一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刺鼻的酒味,趙燁爛醉如泥的倒在榻上,衣衫凌亂。
春雨一臉慌張的急忙起身,將將穿好衣服上前行禮。
趙老夫人沉下臉。
張嬤嬤極有眼色的屏退下人出去。
“賤婢!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硬留著我兒在你這兒飲酒作樂?!”趙老夫人上前一巴掌落下訓斥,卻更像是在發洩積攢的怒氣。
春雨適時的低頭,掩住眼底的恨意,弱弱的道:“老夫人明鑑,是大人他……靜珠實在勸不住,只能勸大人莫因他人傷懷。本來靜珠也想勸大人去尋夫人,可是大人他……”
她為難的看向趙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