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來賣孩子……&rdo;張家涵憤怒得滿臉通紅,&ldo;我只是,算了,我走了。&rdo;他又拉著我想走,我轉頭看向刀疤男,衝他微微一笑,輕聲說:&ldo;讓他放開我,我要見洪爺。&rdo;刀疤男過來一把扯開我跟張家涵,他說:&ldo;洪爺未必肯見,不過這麼好貨色,他應該願意看看,你們跟我進來,我先問問他老人家的意思。&rdo;他說完,衝邊上的人使了眼色,立即有兩個保鏢型別的人過來不由分說推著我們往裡頭走。裡面音樂震耳欲聾,燈色昏暗,我轉頭看向張家涵,卻見他滿臉憂色,看向我幾乎要哭出來。他自己這麼害怕,卻還是奮力過來抱住我的肩膀說:&ldo;別,別怕啊,小冰,呆會我求他們放咱們走,洪爺,洪爺沒準還願意給我個面子。&rdo;他附著我的耳朵悄聲說:&ldo;如果不行,我來纏住他們,你快點跑,知不知道?&rdo;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楚,在我還沒明白之前,已經主動握上他的手,我愣了愣,低頭看看我與他相握的手,皺眉說:&ldo;我不怕,你也別怕。&rdo;他呆住了,我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說:&ldo;我不怕,你也別怕。&rdo;張家涵這次沒被催眠,卻露出被催眠的呆滯表情,我有點困惑,但來不及多想就被帶進一間辦公室一樣的房間。門一關,外面的噪音便被隔絕,我籲出一口氣,卻感到張家涵明顯緊張起來,他踏上一步,將我護在身後。這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套黑色真皮沙發,上面端坐一個穿著白色府綢唐裝的男人,年齡大概三十五歲以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材不算高大,至少沒有袁牧之那樣有視覺衝擊力的體型。但他氣勢蕭殺,雖然表情淡然,可莫名其妙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有意思。我笑了,這是一個不亞於袁牧之的強勢人物,而且我對他沒有顧慮,應該可以大展身手試驗一下我的催眠術到底能發揮到一個什麼程度。我立即感到血液中有種興奮遊走全身,忍不住從張家涵身後踏上一步,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男人。他也打量我,邊上刀疤男和保鏢們衝他行禮叫他洪爺,我才恍然,原來他就是被稱呼為&ldo;爺&rdo;的男人。我還以為中文裡這個稱謂指老年男性,看來不是這樣。他對在場的人一概不理,只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我,隨後微微一笑,說:&ldo;這孩子有意思,誰家的?&rdo;&ldo;我,我家的,&rdo;張家涵儘管很害怕,卻勇敢地說,&ldo;這是我弟弟,洪爺,我,我不是來賣孩子,我來找您是有事,可這孩子身體不好,放家裡不放心,我這才帶著……&rdo;&ldo;噢,是你呀,&rdo;洪爺彷彿這時才注意到他,視線淡淡地從他身上掠過,帶了一絲銳利和嘲諷,說,&ldo;怎麼,袁牧之這兩年風頭那麼盛,還有他擺不平的事,要你找上我這來?可惜啊,ben,當初袁牧之對你可是撂下狠話,說從你踏出洪都開始,你跟咱們這就沒半點關係,我拿了他賭場三成的利潤,不好壞了規矩,不然傳出去不是壞我洪某人的名聲?&rdo;他轉頭,語氣平淡地說:&ldo;阿律,我菸斗哪去了?&rdo;刀疤男立即畢恭畢敬地跑到辦公桌邊端起一個紅木菸斗,裝了菸絲,點燃了遞過來,洪爺懶洋洋地接過,抽了一口,見我還看他,笑了笑問:&ldo;沒見過人抽菸鬥?要不要試試?&rdo;我搖頭,好心提醒他:&ldo;抽菸危害健康。&rdo;不知道這話有什麼問題,反正我一說完,屋裡的人都不同程度地愣住,隨後洪爺忍不住笑了起來,刀疤男和幾個保鏢也忍俊不禁,他們一邊笑著一邊觀察洪爺的臉色,而名為洪爺的男子卻在笑完後又狠狠抽了一大口煙,直接朝我噴了過去,然後說:&ldo;真有趣,這孩子太有趣了,阿ben,你哪來的弟弟,我一見就很喜歡。這樣吧,你把他留這陪我玩兩天,你的事,我不用問,先替你應下來,這面子給得夠大吧?如何啊?&rdo;張家涵呼吸緊促,卻立即說:&ldo;對不起,這孩子不是這個圈的,我不答應。&rdo;洪爺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似乎早料到張家涵會這麼說,他聳聳肩不無遺憾地說:&ldo;既然這樣,那一切免談,阿律,送客吧。&rdo;我及時制止了他,說:&ldo;我們要青狼幫放一個人,你能辦到我才答應你。&rdo;洪爺眉毛一揚,看著我笑了笑說:&ldo;口氣不小啊,聽起來好像我會惹麻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