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手很冷,血液迴圈不好,我幫你弄熱。&rdo;我覺得他的問題很愚蠢,不耐地加了一句,&ldo;這不是很明白嗎?&rdo;他呆了呆,然後長長吁出一口氣,伸出胳膊來環住我的肩膀,緊緊抱住我,我不滿地扭了扭說:&ldo;放開,不方便我搓你的手。&rdo;&ldo;小氣鬼,讓哥抱一會吧,就一會。&rdo;他的聲音微微發顫,&ldo;我有點怕,小冰,呵呵,你要笑話我了吧?張哥真沒用啊。&rdo;我表示贊同地點點頭,不過我不想跟他討論這種既定事實,於是我認真地說:&ldo;從機率上講,袁牧之那種人比較難死。&rdo;張哥噗嗤一聲笑了,點頭說:&ldo;你說得對。&rdo;&ldo;那你不用怕到心理性血液迴圈不良,&rdo;我指出他的缺陷,&ldo;來,鬆手,我繼續幫你搓。&rdo;他啞聲說:&ldo;好。&rdo;張家涵的手指很柔軟,形狀也算好看,而且涼涼的捏起來很舒服。於是我低頭專心地玩他的手指,這時我聽見浩子在前座帶了幽怨問:&ldo;張哥,你跟他感情還挺好。&rdo;張家涵微笑著摟緊我說:&ldo;是啊,小冰其實很乖的,你要給點耐性他,他其實很好相處。&rdo;&ldo;是嗎?&rdo;他低低地笑,他的笑聲中有種古怪的蒼涼,我猛然抬頭,正聽見他說,&ldo;可惜我很恨他呢。&rdo;&ldo;浩子,你別那麼偏激,他是好孩子,你也是,你們可以成為朋友……&rdo;&ldo;我說了我很恨他。&rdo;浩子忽然提高嗓音,轉過頭來惡毒地盯著我說,&ldo;我恨不得宰了他,劃花他的臉,扒了他的衣服往身上戳十七八刀解解我的惡氣!&rdo;他話音一落,我立即抽出光匕首闢頭要向他砍過去,我知道我不先動手這個人就絕對會攻擊我,因為他的恨意是真實且強烈的。但這個時候車子突然急轉彎,猛地讓我往左邊一倒,光匕首險些脫手,可這麼一來,浩子已經搶得先機,他拔出一把小手槍不管不顧地衝我就開。我往旁邊一躲,可車廂太窄,根本沒辦法躲過去,我只覺肩膀一陣劇痛,子彈擦過皮肉的燒灼感隨之而來。浩子歡笑出聲,他舉起槍繼續要朝我開,張家涵此時已經大驚失色,連呼&ldo;住手&rdo;,然後奮不顧身撲了上去。他拼命拿手掐住浩子的手,不讓他衝我開槍,兩人因為較上力氣都已經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直冒。可惜張家涵力氣小,不一會就被浩子慢慢往下壓,然後我看見浩子雙目通紅,臉色猙獰,從副駕駛那跨過來,飛起一腳直踢張家涵胸口,然後他毫不猶豫,拿起槍就衝張家涵補了一下,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張家涵慘叫一聲,倒地不起。我扭頭一看,他雙手捂住腹部,傷口鮮血淋漓,顯然已經中彈。但他的受傷似乎是在浩子的意料之外,只見他拿槍的手劇烈顫抖,眼眶裡冒出淚水,抖著聲說:&ldo;是你逼我,張哥,是你逼我的。&rdo;張家涵呻吟著,弱聲說:&ldo;浩子,別,一錯再錯……&rdo;&ldo;閉嘴!&rdo;浩子神經質地大喊,拿槍指著我腦袋說:&ldo;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給我去死,去死!&rdo;他已然情緒失控,我雙目微眯,跟著他大喊一聲:&ldo;張家涵被你害死了,你這個兇手,張家涵被你害死!&rdo;他微微一愣,我迅速撲上去,揮著光匕首奮力砍向他持槍的手。光匕首發出的光線是輕微的淡藍色,一小簇,光波不長,絕對不刺眼,乍眼看過去,人們會以為這是一柄小巧的彩色手電筒,不會將之與利器相聯絡。所以浩子在見到它的瞬間並沒有太多防備,他甚至還稍稍疑惑了下,我知道這一瞬間他腦子裡肯定在想,這是個什麼東西?或是,原冰狗急跳牆,抓了把小手電筒就想扔我。但下一秒他見識了光匕首的威力,這個東西說是匕首,但早已超越冷兵器時代對匕首的定義,藍光一閃,他持槍的手從手腕處被整齊切下,隨之而來的,是他驚天動地的慘叫和噴湧而出的鮮血。車廂太窄,不可避免的,我被血噴了個正著,儘管我已經側身躲開,可身上手上還是感到從人體血管中噴發出來的血液的濃稠和溫熱。我感到一陣噁心,似乎我自己左肩的傷口格外疼痛,疼得我眼前開始有些發黑。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喚回清醒,眼角餘光發現那個司機臉色大變,想急轉彎來老一套,我飛身撲上去攥住那個司機的肩膀,對他瞬間使用最強度的催眠,從反射鏡裡盯住他的眼睛柔聲說:&ldo;開到醫院去,快點,後座那個男人是你在這世上最關心的人,你不能讓他死,他要是死了你會終身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