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楠坐在床上看著她辛苦的背影,猛然撲上去,在她耳邊說:&ldo;明天我們公司組織活動,在市裡的體育館,你也跟我去吧。&rdo;薛苑沒有從厚厚的詞典上抬起頭,悶聲回答:&ldo;你們的活動,我就不去了。&rdo;&ldo;不會的。我們領導一直誇你翻譯得好,態度很認真,很想見見你這個幕後人物呢。更何況去的外人也不止你一個。我體育那麼爛,跟誰組隊別人都不樂意。&rdo;無奈之下,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丁依楠拉著出了門。快到體育館時,遇到了幾個丁依楠的同事。這群女人跟何韻棠極像,無不眼看四路耳聽八方。一行人先是感慨如今的電影一個難看過一個,接著就感慨某某英俊的球員是如何被歲月摧殘,最後則破口大罵最近的炒得火熱的某翻拍名著的電視劇造型。如此的生氣勃勃,跟她們在一起半點不寂寞。這次活動搞得是有聲有色,丁依楠的同事都有次序的分成許多組各自參加活動,還有不少比賽。能參加比賽的自然都是公司裡的運動健將,丁依楠這種四體不勤的人,沒有分到組別裡,拉著薛苑,跟其餘幾個沒有專案的同事搶了幾個羽毛球拍,佔了一個場地。薛苑有若干年沒有打過羽毛球,拿起拍子時手覺得手生。好在丁依楠也是一樣差勁的級別,這樣對打,也頗不寂寞。慢慢的感覺上來,丁依楠就明顯不是對手了。休息的時候她相當不滿:&ldo;原來你打羽毛球挺不錯的。&rdo;薛苑沉痛地看著她:&ldo;不是我的技術好,是你的級別太爛。&rdo;丁依楠撲上來就要掐她的脖子。兩人休息了一會,灌下了兩瓶礦泉水,被身後猛然傳來的一連串驚呼分了神。回過頭才發現那是網球場傳來的歡呼聲。網球場熱鬧異常,四周圍滿了觀眾。羽毛球場和網球場相距很近,而目前羽毛球場也再沒多餘的空地,兩人對視一眼,過去看熱鬧。沒想到看到了熟人。丁依楠看清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嘟囔了一句&ldo;我們老闆啊,還真是全民運動,他都也來了&rdo;,隨即看向他的對手,比看到自己的老闆吃驚得多的神色,捅了捅薛苑,指著她看那半邊球場,詫異地叫起來:&ldo;啊,這不是那誰嗎?上次你來我們公司遇到的那個,你師兄?&rdo;薛苑也剛剛看到了秦瑋。他揮舞著網球拍,把對手的發球狠狠的打回去。他穿著件白色的網球服,揮動手臂時又快速又有力,每一次揮動,都能在空中留下劃過的痕跡。對戰的兩人球技相當,擊球節拍吻合得很好,好多個回合不分上下。宛如武林高手過招,球打得異常精彩,打到哪裡眾人的視線就跟到哪裡。&ldo;你那個師兄球技不錯嘛,我們老闆據說是專業級別的。&rdo;&ldo;是啊,&rdo;薛苑回答,&ldo;他打網球的技術一直不錯。&rdo;丁依楠從話裡聽出一點苗頭,追問,&ldo;老實交待,你們曾經是什麼關係?&rdo;&ldo;就像我跟你,校友。&rdo;&ldo;你們兩隻是純潔的校友關係,現在的天都是黑的。&rdo;丁依楠撇嘴嘲笑回去,但也言盡於此,沒有追問下去。薛苑卻覺得不妥,捏捏她的臉蛋,繼續說:&ldo;早就過去啦。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一個,還要靠你養著。人家早就功成名就,我怎麼會跟這樣的人有關係。&rdo;丁依楠愉快地掐了她的腰一把,笑了。兩人一邊聊一邊看著球場,慢慢的被精彩的比賽吸引住了。一場比賽告停,秦瑋把球拍扔給在一旁久等的別人,拿著毛巾擦著汗,目光在場內隨意一轉,就發現她們。還來不及驚奇,人就走過來,看著薛苑笑語:&ldo;真是巧得很,你怎麼也在。&rdo;事以至此,薛苑大大方方的寒暄:&ldo;被人拉來的。師兄,你打球的技術沒退步啊。&rdo;&ldo;最近也不行了,年紀大了,跑都跑不動。&rdo;薛苑失笑,想跟他客氣一番,那句&ldo;你哪裡老了&rdo;說了個半截,結果他根本沒仔細聽,對她們比了個&ldo;等我幾分鐘&rdo;的手勢,去了幾步外的長椅上找到一隻藍色的運動包,把毛巾扔進去,又從裡翻出一隻手錶看了看,走過去跟丁依楠的老闆低語數句,又扭頭,隔著若干米的距離跟她們說:&ldo;薛苑,一會我們去吃飯吧。叫上你的朋友,我先去換衣服,十分鐘後在體育館門口前等你。&rdo;壓根沒給她任何的否認或者拒絕的機會,他就拎著運動包和人說笑著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薛苑一怔,丁依楠拍拍她的肩膀:&ldo;嘿嘿,&lso;我們&rso;啊,這麼快就成了&lso;我們&rso;,還想說你跟他是清白的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