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苑一頭栽到在儀表盤上,喃喃自語:&ldo;嗯,你說得對。&rdo;然後兩人再不言語。君來酒店作為市內最有名的酒店之一,也在市中心不遠處,不堵車的情況下,很快就到了。金碧輝煌的大廈,三十多層樓,最後一縷夕陽光芒被酒店外壁上的深色玻璃反射開來,看上去十分壯麗。到車庫停好車後,兩人來到二樓大廳,金色基調的大廳加桔色的燈光,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大廳深處那扇古樸的大門洞開,人來人往,遠遠看去迷離和夢幻,如同天上人間一般。蕭正宇把剛剛從車子裡拿出來的禮盒和張請帖遞到她手裡,又指了換附近的換衣間:&ldo;這裡面是禮服,你去更衣室換一下。我猜大小應該合適。&rdo;&ldo;好的,&rdo;薛苑雙手接過,禮盒上的商標讓她一驚,就問,&ldo;是誰的衣服,方便的話我當面去感謝她。&rdo;&ldo;玲莉的衣服,&rdo;蕭正宇瞄了眼著牆上的巨大掛鐘,隨口說,&ldo;感謝的話以後再說,我先進會場,你換好衣服就過來找我。&rdo;他轉身要走,卻被薛苑從後叫住。回頭一看,她看著自己,或許是因為大廳的燈光太過閃亮的緣故,一瞬間只覺得她眸光如星,明明跨進大廳之前她身上還有著猶豫退縮的氣息,現在卻蕩然無存,只剩下破釜沉舟的決心和一往無前的勇氣。他不語,看到她朝自己頷腰,那是她最誠摯的致謝方式。&ldo;蕭正宇,不論結果怎麼樣,今天真的謝謝你。&rdo;他停頓片刻後才開口。&ldo;如果能夠幫到你,我非常榮幸。&rdo;上酒會未正式開始,客人幾乎未到。蕭正宇在會場的講臺下找到正在和畫廊的主管人員交談的張玲莉,從交談的模樣來看,他們在做最後的佈置。她今天穿著一身大紅的低胸晚禮服,雪白的肌膚幾乎達到了耀眼的程度,在大廳裡格外炸眼,彷彿是涅磐換生的鳳凰。蕭正宇想起圈子裡對她的評價,不但是個成功的商人,也是個完美的美人。因為都是熟人,也沒什麼可忌諱的。他來到張玲莉身邊,她順手挽上他的臂彎,&ldo;你來遲了,超過預定時間兩分鐘。&rdo;&ldo;抱歉,&rdo;蕭正宇低聲解釋,&ldo;出了一點意外。&rdo;一旁的幾個主管相視而笑。跟幾位主管交待完事情,兩人走到角落,張玲莉才說:&ldo;這次先不跟你計較,我聽說中午的時候,展覽會上出了一點意外?什麼模仿抄襲等等,據說精彩紛呈,還差點打起來。&rdo;蕭正宇失笑:&ldo;太誇張了。&rdo;張玲莉把手裡的高腳酒杯轉交到他手裡,侍者正在身邊,蕭正宇把酒杯置於托盤上,又取了杯紅酒遞給她,自己又拿了一杯放在手裡裝樣子,笑問:&ldo;那你聽說的情況是什麼?&rdo;&ldo;你不用管別人怎麼說,我要從你這裡知道真相,&rdo;張玲莉緊了緊披風,&ldo;你當時在現場,看到的是什麼。&rdo;蕭正宇收起玩笑的臉,一五一十介紹了情況,張玲莉聽後低低&ldo;啊&rdo;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ldo;真是精彩。那個薛苑吧?讓人意外的不簡單。&rdo;&ldo;總是有深藏不露的人,在關鍵的時候才能看出作用。&rdo;&ldo;那幅畫你確定是《命運》那幅?沒有沒搞錯?&rdo;&ldo;那幾幅畫我差不多看著他畫出來,怎麼可能搞錯。誰沒想到這事這麼巧,第一次展出的畫就被人說成剽竊,&rdo;蕭正宇嘴角一抽,帶出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恰似譏諷又是嘲弄,&ldo;不知道世界上幾個人會遭到這種事情。&rdo;張玲莉伸手撫平禮服上的微小皺褶,什麼情緒都不帶的開口:&ldo;我一直說他這輩子只能當商人,藝術只能是玩票兒,他偏不信。&rdo;&ldo;玩票兒也玩了這幾年,而且不論你承認不承認,他也的確玩出了成績,&rdo;蕭正宇平板著一張臉,&ldo;你還可以繼續認為他的畫不好,但今天那些評論家的話你比我聽得清楚,詢問他的畫是否出售的人粗略統計也有二三十個。&rdo;張玲莉不以為然地&ldo;哼&rdo;了一聲:&ldo;大概只有這點像他爸。&rdo;&ldo;也許吧,&rdo;蕭正宇換了個話題,&ldo;還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在場,不過我沒來得及叫住他,估計是看到我就轉身走了。&rdo;&ldo;他說自己對畫展沒興趣,但是居然來了?&rdo;張玲莉先愕然,咬牙切齒的冷笑,&ldo;竟然不過來打個招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