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黑暗裡緊緊相擁，心裡都明白，現在的關係和以前不一樣了，趙初年緊了緊她的外套，嗅著她的鬢髮香氣。那麼讓人安心的氣息，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慢慢睡著了。，傳奇在許文榛家住了一個星期後，孟緹和趙初年重新回到了學校，開始了原來呃生活。兩人每天早上早出晚歸，一起去學校，一起回到許文榛的住所。她手傷到了，沒法記筆記，就準備了錄音筆每天錄下老師的課。午飯和晚飯的時候，趙初年都回來接她去吃飯。畢竟都在學校裡，孟緹不想受到太多的關注，兩人多半去學校外吃飯。十一月到了，橘子，橙子也上市了，那是這個季節中最甜美的水果，坐在飯店裡，對街的水果市場實在看得她心癢。趙初年對她的心情可謂瞭如指掌，問她喜歡吃什麼，站起來去對街給她買水果。孟緹彎著嘴角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含笑，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ldo;孟師姐&rdo;是很久未見的戴昭陽。孟緹的心情很平和，微笑著打招呼，&ldo;你也來這裡吃飯嗎？&rdo;&ldo;不是。&rdo;戴昭陽神色黯然，&ldo;我下課了，跟著趙老師過來的。&rdo;孟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戴昭陽過來時為了找她談話，哪怕她一個字不說，戴昭陽也會主動吐露心思的。果然戴昭陽開後，&ldo;你和趙老師……和好了嗎？&rdo;孟緹支著頭想著她的用意，肯定地點點頭，&ldo;和好了。&rdo;戴昭陽的神色黯淡下去幾分，苦笑著，&ldo;我就知道趙老師對我好是因為你我跟你長的很像……雖然知道真的是這樣，還是倍受打擊。&rdo;孟緹無言的看了她一會兒，輕輕地嘆息了一下。她輕聲說：&ldo;我們之間的關係，比你想象的複雜很多。&rdo;她不知道自己這話算不算安慰，但只希望戴昭陽聽到後能好受一點。戴昭陽伸手擦了擦眼角，忽然開口。&ldo;那我輸給你也沒什麼，是嗎？&rdo;她那麼傷心，真是我見猶憐。孟緹看得於心不忍，轉了轉手裡的茶杯。&ldo;我幫他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你的趙老師表面看起來什麼都好，實際上不是的。他很蠢，非常蠢。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昭陽，你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會找到比他更好的男朋友。他這樣的笨蛋，也只有我能受得了。&rdo;戴昭陽低低地笑了幾聲，輕聲說：&ldo;他確實很傻，他生日那天，我們去遊樂園，他好幾次都把我叫成了你的名字。孟師姐，你以後對他好一點。&rdo;&ldo;我知道。&rdo;趙初年拎著一袋橘子回來了，看到兩人微微一怔，&ldo;戴昭陽？&rdo;戴昭陽沒有看他，更沒有搭話，低著頭匆匆地離開了。他略帶詫異地坐下，取出剛剛買的橘子，剝開皮一瓣瓣分開放到她面前，才問道：&ldo;她跟你說了什麼？&rdo;橘子多汁而且甜得很，孟緹往嘴裡塞了兩瓣，挑起眉梢看著他。&ldo;說你是個笨蛋。&rdo;趙初年聽懂了，露出個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笑容，&ldo;阿緹，那是過去了。&rdo;孟緹張嘴咬過趙初年送到嘴邊的橘子，不小心舔到他的指尖，不緊不慢地問：&ldo;老實交代，我在北疆的一年，你還欠了些什麼感情爛債？今天都跟我說清楚，我可以既往不咎。&rdo;&ldo;沒有什麼爛債，那時候你走得那麼遠，我哪裡有弄爛債的心情，戴昭陽經常來找我，我沒有每次都拒絕……&rdo;趙初年的手指在她唇邊打了個轉，沉吟著開口：&ldo;她笑起來眉眼都彎彎的，真的有點像你。&rdo;孟緹又好氣又好笑，嘟著嘴，嘴裡的橘子酸的嚇人，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嚥下去，狠狠地說：&ldo;總之，以後不許你再去招惹別的女人，聽到了沒有！&rdo;趙初年的笑容就像這個時候的天空一樣，秋高氣爽。&ldo;不會了。&rdo;兩人慢慢地就像平常一樣吃完了飯，散步般走回學校。結果他們走到學校南大門，卻看到了照律和，他靠著車，似乎在等人的模樣。看到兩個人走來，一言不發地迎上來。兩個人心裡都有數。她在婚禮上大鬧了一場，趙家不懷恨在心是不可能的，雖然之前平靜地過了兩個星期，但不太可能讓他們放任自流。趙初年心裡有數，轉頭跟孟緹低語：&ldo;阿緹，你先去上課。我很快就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