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們,真的分手了?&rdo;她臉上一片平靜,宛如兩天前醉酒失態一事從未發生過。&ldo;我累了,沒有力氣再尋求真相,也不想再挽回。就這樣吧。&rdo;我呆了呆,她已經想通了嗎?到底是怎麼想通的?她心情似乎好得很,拿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還滿臉笑容地開我玩笑,&ldo;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失落?&rdo;&ldo;我也不知道,&rdo;我怔怔地說,&ldo;只是覺得……放棄得太容易了一些。&rdo;她笑起來,&ldo;真是個傻孩子啊。&rdo;她低頭看了下表,視線從我身後掠過,忽然微微笑起來,&ldo;我等的人來了。&rdo;她離座而起,朝著大門方向點了點頭。我順著她的視線回過頭去,看到有人走進餐廳。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衣著素雅,表情柔和,看上去有些眼熟。我絞盡腦汁想了想,忽然想起了那場慈善晚宴。沒錯,她就是那個跟沈欽言親切打招,後來又滿世界尋找林越的女人。她走到我們的桌旁,來到了我面前。安露笑起來,為她拉開座位,&ldo;學姐,你來了。&rdo;&ldo;小露,&rdo;來人略帶疲憊地微笑,&ldo;每次都讓你等我,真是不好意思。&rdo;&ldo;學姐你的時間觀念還是一樣強,&rdo;安露笑起來,&ldo;如果晚到兩分鐘就算是遲到,那世界上的其他人還要不要活了?&rdo;安露既然還有安排,我低著頭站起來,去拿我的大包準備告辭,卻被安露一隻手按住了肩膀。&ldo;不忙,再坐坐。客氣什麼?&rdo;那個年輕的女人注意到了我,對我點頭一笑。她臉色略有些蒼白,有些隱隱約約的疲憊,可那雙眼睛非常美,含笑的樣子迷人極了,無論是誰都會動心。安露笑意吟吟開口,&ldo;容我為二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學姐,許真。這位則是杜梨,&rdo;她微妙地頓了頓,&ldo;沈欽言的女朋友。&rdo;她一怔,下一秒就親熱地握住了我的手對我微笑,&ldo;啊,杜梨,原來是你。之前就聽說了關於你的事情,我還在想,不知道能不能在回去之前見你一面,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杜梨,你好。&rdo;我臉一紅,連忙說:&ldo;許小姐,你好。&rdo;她莞爾,&ldo;很多年沒有人叫過我&lso;許小姐&rso;了。&rdo;我抿了抿唇,&ldo;那叫你什麼?&rdo;&ldo;叫我許真就可以了。&rdo;就算我再如何沒大沒小也不能直接叫她的名字,看安露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就知道了。&ldo;許真姐,&rdo;我說,&ldo;既然你和安露姐有事要聊,那我不打擾你們,先走了。&rdo;許真好脾氣地笑起來,&ldo;沒關係,不是外人。反而是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rdo;&ldo;沒有沒有,&rdo;我趕快說,&ldo;我找安露姐有點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rdo;&ldo;那就再坐一會兒吧。&rdo;&ldo;哦。好。&rdo;我有點著迷地看著許真的臉。我小時候曾經想過,如果可以自己選擇相貌的話,下輩子絕對不要再長一張糰子臉,而是要有著更漂亮的容貌‐‐對,就像她的長相一樣,眉目如畫,一張臉毫無瑕疵。我想沈欽言的這些朋友都那麼出色,不淪是容貌還是做人的態度上。然後她和安露閒聊趣來,談起工作、生活、當年的趣事。我從她們的談話裡得到一些關鍵資訊:比如她們曾經是校友,認識了起碼十年以上,對對方的家庭等資訊知之甚詳,關係非同尋常。侍者送來了咖啡和茶點,安露為許真斟了咖啡,又熟練地加了糖和牛奶,&ldo;學姐,應該把小竹帶來的,我好一陣子沒見我的乾女兒了,怪想她的。&rdo;&ldo;跟她爸爸一起出門了。&rdo;她臉上的神色我很熟悉,那是我經常在我母親臉上看到的對兒女的無奈寵溺兼而有之的表情。&ldo;雙胞胎呢?&rdo;&ldo;一大早被我媽媽接走了,&rdo;許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ldo;不然也沒有時間出來見你。&rdo;&ldo;有孩子確實很傷腦筋,&rdo;安露且笑且嘆,&ldo;學姐你回國也有一陣子了,我都沒跟你見過幾次面。學姐你應該離開家庭,多在外面走動一下。外面的世界大得很。&rdo;許真只是笑,半晌後說:&ldo;昨天晚上我靜下來看了看你最近的節目。做得很好,非常精彩。當年你主持娛樂節目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走得更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