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記(2)天惡(1 / 8)

……

醫生們說我是弟弟,他是哥哥。

而就在艾德里安醫生搶救母親的時候,新生兒的房間闖進來了一個陌生人。

負責看守的護理醫生完全無法應付此人,沒有任何打鬥的聲音,只是走到那人面前勸說了半句便沒了下文,不知是被藥物迷倒了還是別的什麼。

顯然,陌生人有備而來。

那位陌生人不緊不慢地靠近著這邊,更是將臉湊近,逐個細看。

透過眼縫,我只看到了那人額頭上的一個怪異印記。

仔細打量一番後,那人做出了決定,抱起了距離門口最近的嬰兒,只見紫霧裹挾著黑氣從那人周身憑空散出,蔓延至包裹,順勢“吞噬”二人並縮為一點,兩人的身影也就消失在了原地。

唯有一點黑氣飄蕩在空,證明方才的一切不是虛假。

根據上一世只留下的常識,我一瞬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也難怪護理醫生不是這人的對手。

不幸的是,被帶走的那位嬰兒,是我的哥哥,隨著哥哥的遠去,距離的增加,我和他的牽連變得模糊,直到後來,我再也無法依靠靈魂的牽絆來感知到他。

在後面看來,我的哥哥是幸運的。起碼,他不會經歷我所經歷的這一切。

意外總是猝不及防,縱使艾德里安醫生的醫術精湛,病情嚴重的母親還是離開了人世。

父親方才舒緩不到十分鐘的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那黑點模樣的黑氣被劇烈的情緒自然吸引了過去 。

正在此時,助理醫生醒了過來,看到孩子少了,驚慌失措地走出新生兒接待室,通報著情況。

得知哥哥丟了的那刻,父親的情緒被瞬間引爆,他用自己的鄉音,原生的語言悲憤地大喊著,“天……額!”

父親,他在祈求著上天。

可是,祈求有用嗎?

砰砰,砰砰,砰!心臟的跳動戛然而止,父親再也沒有了聲音。

最終醫院給的結果是:父親悲傷過度,誘發急性心肌梗死,後搶救無效死亡。

在我看來,可能是受到那一點黑氣的影響,不過這些大人們似乎看不到它。

對臨死前的最後一話,父親因悲傷而吐詞不清,音節吐的也不快,不懂華夏語言的醫生們錯聽為了“提安厄”。

生來孤兒的我,沒有名字的我,從此便以此為名了,並繼承了接生醫生的姓。

我的全名成為了

tiane·adrian,音譯提安厄·艾德里安。

於是,我提安厄,一出生不久便沒了母親父親與哥哥,自然也就成為了孤兒。

醫生們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顧,我也就順理成章地進入當地一家名為無責之家的孤兒院。

這可不是責任的責。

責是責難的責,譴責的責。

no wite hoe!

不過,我和孤兒院的朋友們通常都叫它為無白之家。

no white hoe!

因為孤兒院的孩子們裡全是黃面板與黑面板的存在,沒有一個白種人小孩。

嗯,小孩之上是大人,吉爾默·薩拉院長本人倒是這院裡唯一的白人。

似乎是為了切實做到無白,薩拉院長本人他住在孤兒院一百米遠處的獨棟三層洋房。

開始,我以為薩拉院長是想在休息的時候不被我們打擾,畢竟沒有爹孃管教的我們自小就調皮搗亂慣了,這是沒有父愛母愛的孩子們獲得快樂的最簡單有效的途徑,不是嗎?

直到後來的一件事,我才發現我想得簡單了,這裡,我先賣個關子。

我在孤兒院最要好的朋友是安格洛娜·伊凡,她很漂亮也很善良,即使是許多白人都瞧不起的膚色,也依然無法阻擋她的美麗。

她比我大五歲,是無白之家的大姐大,受於國外的成長經歷,我們都少有稱呼sister姐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我覺得安格洛娜繞口,總是會簡稱她為安娜,安格洛娜總喜歡追著我打,讓我正確地叫她名字。

到後來,時間一長,安格洛娜也就習慣我叫她安娜了。

安娜有著不服輸的性格,發現糾正不了我,她也就索性採取我的方式來對付我,最開始她追著我打的時候叫我“安厄”,到後面,則是心平氣和地稱呼我為“安”。

我跟安娜的關係比其他夥伴的更加要好。

這跟安娜性格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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