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前面說過她很善良嗎?是的,她的善良之中包括了鋤強扶弱。
而我就是她特別扶弱的一員。
我的身體一直都羸弱不堪,說是瘦骨嶙峋也不為過,弱不僅是表象,更是深入體內各處。
我一直都感覺這副軀體折騰不了多久,我可能就會再次回到那個溫暖的黑色海洋之中。
我想這跟出生的那些離奇遭遇有關。
這種弱讓曾經十歲的我去面對那些比我小上三週歲的頑皮孩子們,必然會百分百的戰敗,不出意外的話。
安娜也在小時候將我的情況告訴了孩子們,得知訊息後的孩子們也都不會再拿我作為捉弄的物件,他們也害怕一個不小心就送我去見了上帝。
,!
其實我都知道,安娜每次追著我是讓我鍛鍊身體,以她那健康又矯健的身體,要追上我再容易不過了。
不過我也沒揭穿這些,我維持著小孩子的模樣,每次都在前面奮力奔跑,但總是不過五十米,我便再也跑不動了。
安娜看著我精疲力竭的模樣總會俏皮地說道一句。
“安!你這是揹著龜殼在跑嗎?”
這時候,跟在安娜屁股後面的孩子們總會配合地大笑。
“rturtle!rturtle!”
“龜先生!龜先生!”
往往這個時候,我會從安娜的眼中看見一絲同情。
我並不在意孩子們的取笑,相反,我很喜歡這樣活躍的氛圍。
擦擦汗後,我融入了那群孩子裡,一起跟在了安娜大姐的後面。
而到了後面,跟在安娜身後的人,便只剩下了我一人。
還記得前面我說過安娜比我大五歲嗎?
在我十歲的時候,安娜十五歲多,即將年滿十六,按照當地的法律規定,孤兒院最多隻能將孩子撫養到十六歲,這意味著再過不久,安娜便將離開無白之家。
在離開之前,安娜將獨自前往薩拉院長的三層小洋房進行考核!
這種考核年年都有,都是為那些即將離開孤兒院的孩子們準備的。據說是測試孩子們的各項能力,以此考察他們出去以後適合哪方面的工作,畢竟以後的吃的穿的都得靠他們自己來賺。
薩拉院長與孩子們都說考核很簡單,從來沒有哪一位孩子不透過,每一個進入薩拉院長洋房的孩子都會在透過考核後被送往適合他的地方。
我和孩子們也從來沒有再次見到過曾經進去的那些人,那些離去的人也再也沒有回來看望過我們,哪怕一次!
很快,安娜的離院通知便下來了。
她在孩子們不捨的目光中,跟隨著薩拉院長,走向了那個精緻裝修的建築之中。
當安娜的身影從我眼中消失後,我的心裡升起一股不安。
那時,我不禁問到身邊的夥伴。
“我們還會見到安娜嗎?”
“安格洛娜說了以後會回來看我們的!”
“她要是不回來了呢?”
“怎麼會,安格洛娜是最守信用的了!安烏龜,你可別忘了,安格洛娜與我們最親近了!”
“那在以前,無白之家有像安娜一樣的人嗎?”
“當然有啦!無白之家,也正因為無白,才更加團結親近呢!”
“那他們怎麼都沒回來看我們?”
“這個……可能是因為他們太忙了吧,也或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呢?等他們有空啦,想起我們啦,就一定會回來看我們的!”
一問一答到了這裡,再繼續質問下去將會毫無意義。
丟下一句但願如此之後,我便獨自一人離開了人群,而後又趁無人注意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摸進了薩拉院長的小洋房。
之所以要揹著孩子們,是因為有些孩子年齡尚小,看事情很難窺見本質,他們極易輕信別人的話,從而成為他人忠實的朋友。
薩拉院長有說過考核期間,禁止無關人等靠近他的住處,我的行蹤若是被孩子們知曉,恐怕便會被不懂事的孩子告密揭發。
潛入薩拉院長的洋房後,我小心翼翼地探索了整個一樓,除了遍佈整個一層的灰塵外,我並沒有看到薩拉院長與安娜。
這讓我很是詫異,薩拉院長每天都會回到他的洋房,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讓我更加地不安,上樓的動作變得迅速而不再那麼小心。
灰塵灰塵還是灰塵!
三樓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