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接下來又是慣例的冷嘲熱諷,甚至已經做好準備和這人決裂。
卻是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是帶著有幾分柔和的聲音。
近幾年工作上的委屈,還有連月來受的挫折,她不是不壓抑的,身邊卻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
久而久之就學著自己藏在心裡,此時此刻,看著這張沒有半點挑釁的俊臉,忽閃了下眼眸。
謹言沒想過要說,卻在和他的對視下,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聽她說到被王尚毀約的事情,語氣中還有幾分對他的抱怨,似乎確實是因為他,她才丟了這個專案,顧又廷嘲弄地皺了皺眉,拉過她的手,將她直接拉到身旁的座位上,她掙扎地動了動,他一翻身將她壓住。
謹言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驚愕,根本反應不過來,甚至有幾分愣頭愣腦。
身體承受著他健碩沉重的身子,男人的***隱隱抵著她。
他故意頂了頂,故意逗她。
她惱火,將身子往後退了一下,卻發現無路可退。
她咬著唇:“你想幹什麼?”
顧又廷仍是壓著她,目光逼視著她,“我做的是王尚沒來得及做的。”
謹言的臉頰還紅紅的:“你是說,他是為了一已之慾……才和我合作?”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目光定在她白皙發著紅的臉上,一雙水眸映襯著一張臉愈是楚楚動人。
停了一會,男人才從她身上起來,替她攏好衣服,重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要做成這個專案,其實也是不可能。你回去後,跟你的上司說,壓低一個點,付款方式改成分期,改建條件也改掉,不要太死板,在商場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講究利益,不要太理想化,太理想化了就免不了到處碰釘子。”說到這,看著一旁聽得一臉認真的女人,他習慣性地點支菸,吸了一口,才道:“這些不做點變化,那你就只有另個法子,找個後臺來靠。”
謹言聽聽他針針見血,前面一番話聽得心裡一陣震驚,偏偏後面……
他又恢復那慣常的冷嘲!
心中有氣,卻又不得不服他的見解,心中暗暗記下了,只等回頭彙報上去。
想到這,心裡不免一震。
她……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他的話,在這之前,估計永遠料不到。
看著他剛毅的側臉,謹言沉默了一會,良久,低低說了句:“謝謝。”
無論專案如何,他這番話,對她仍是受益匪淺。
他沒有回話,只默然地吸著煙,剛吸兩口,卻莫名地把煙掐了。
顧淮剛辦完各種手續,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
謹言微紅著臉地端坐著。
一旁的顧又廷,神色沉靜,正去掐滅菸頭。
顧淮乍然見到他們這樣,覺得還挺新奇,像是剛新婚不久害羞的夫妻。
雖然覺得老大這人,陰陽怪氣的,脾氣又大,平時老沉著臉,把工作當作飯來啃的男人,更適合那些雷厲風行風風火火的御姐行女人,但現在這樣看來,嬌嬌弱弱的小嫂子,看起來和他也滿配的,也不是沒有可能駕馭不了老大。
想到前幾年,家裡人對小嫂子頗有一番意見,到如今顧老太花費心思想請小嫂子來家裡,她卻是態度冷淡,再想到老太進院的原因,不禁感嘆一聲,誰能料到今天?顧淮暗想著,這風水果然是輪流轉。
“小嫂子,你來啦!”
待情緒平穩下來,顧淮才上前,對著謹言打了聲招呼。
“嗯,醫生怎麼說?”
正被顧又廷那些話充斥著的謹言,聞聲立刻回過神來,站了起來。
“醫生說,媽的情況比較危急,因為做過搭橋手術,手術本身對媽的身體創傷就很大,而且對精神心理也有很大的影響,所以這次的刺激對她的打擊非常嚴重,情況可大可小……”
謹言想到老太受打擊的原因,心中一下千思萬緒。
與此同時,急診室的門開啟了,有護士匆忙地快步出來。
“請問家屬中有沒有人是ab型血?江女士手術過程出血較多,由於今天下午有個大型車禍,醫院血庫的ab型血現在很稀缺,為免一會血源供應不足,麻煩是ab型血的家屬跟我過來抽血,以備手術中給江女士供用!如果沒有,需要立即去調,但途中浪費的時間,可能對病人很不利……”
話音剛落,顧淮就脫口而出:“我是ab型血!”
護士看著面前驚動了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