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邊的蜥蜴籠子並不在位置上。
“噢——”他起鬨,“炸屍嘍——”
“全死啦?”我期待地問。
“活得比你硬實。”
“死了好。”我接收自己答案,重新窩回去,“將來我房子裡不放沙發,堆十來個抱枕,累了往上一撲……”想像著被軟軟的棉花包圍的感覺,幸福地眯起眼,嘴巴彎成一勾月。
季風的腳步近了,我睜開一隻眼,看到他剛把於一和老大放回去,反應過度地坐起,他沒來得收回身子,被我撞到下巴,兩人同時唉喲出聲。頭蓋骨比較結實,季風的下頜骨就脆弱了,我還聽到他牙齒相扣,好大一聲響,他跌坐在沙發上氣疾敗壞地吼:“你怕什麼?它們都在籠子裡。”
我挪開幾步,看到罪魁和禍首也被這一事故嚇得直眨眼。“你知道我怕還拿回來!”
“再曬一會兒就死了!”他委屈地皺著臉,手背沾了沾舌尖,控訴,“出血了。”
“那就不能等走時候再拿?”我彎腰檢視傷情,還真咬著舌頭了~~捏著他下巴左右動了動,“沒掉吧?”他打球時候下巴掉環兒過。
他沒好氣兒推開我的手,把臉別開了。
咦?我是不是看見某人臉紅了?舌頭上的血擴散了?“嘻嘻,張嘴我看看咬到腮幫子沒?”
他不領情:“你看了能好啊?”
“你不想讓我來你這兒才請了這兩隻保家仙吧?”
季風站起來吸著氣緩解疼痛,瞥我一眼,伸手將我滑下來的裙子肩帶扶上來。
動作暖昧得讓我腦子嗡了一下,無法正常思考的還有他此刻上下打量的目光。“走吧,去給我裝機器……”
“你……再穿這衣服的時候別在人眼前彎腰。”
我頓時應也不是,罵也不是,悲哀地想:季風這輩子算是學不會講話含蓄的藝術了。
那雙不含絲毫塵屑的眸子,有琥珀的炫目色澤,在靜默的催化下,釋放出一圈跳躍的小小光子。他欠下身來,試探地吻上我的前額,我下意識向後一躲,絆在沙發上,他收勢不住地跟著跌下來。兩顆頭分開,季風看著我,眼睛裡有兩朵火花,似燃未燃地,但異常明亮。鼻息暖暖地撲在我臉上,軟得像我未來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