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也送了,是不是真準備婚事了?”
“蒂凡尼的呢,誠意夠哦!嫁了吧。”
“你們笨~家家戒指都收了,能不嫁嗎?”
“說誰笨哪?大肚郭郭!你女朋友把戒指掛在脖子上算是接受求婚啊?”
“嗚~~”小郭被觸動脆弱的心絃,椅子滑回自己工位抽泣著:“我沒有女朋友~~~~~”
郊區小隊吃了午飯即可領車啟程。我到工地取了交工報告,最後去看屋頂的防水排水情況,電梯還沒裝,踩著細根涼鞋歇了兩氣兒才從樓梯爬上去。真想四肢並用了,可是旁邊還有監管,我勉強繼續直立行走。下午回來攤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喘氣兒都困難,腦子裡就回想著上大學時候是怎麼穿高跟鞋爬完香山的。拿手機看時間,意外發現歐娜發來的未讀資訊:妞兒,想著買電啊。
我坐爆了汽球般彈跳起來,把這事兒忘得乾乾淨淨。早上出門家裡就剩兩度電了,公司樓下就是農行,本來想著中午吃飯就順便充卡,結果建了一上午地基模型,下午又耗得唯存半口真氣。都五點了不知道銀行還能不能充電卡,這回去她還不讓我手電筒支援她日常活動!拿了揹包拖著千斤之軀下樓碰運氣,電梯口遇到神采奕奕的小郭,他竟然比我回來得還早!而且知道了我在工地的壯舉,幸災樂禍道:“聽說某俠飛簷走壁上了16層?”
“沒力氣理你。”讓他笑到底好了。
大笑了兩聲就倉促地變小,郭學獻不好意思地盯著我身後:“秦總。”
秦堃沒怪他影響公司形象:“笑什麼這麼開心?”
“家家下午累壞了,工地沒有電梯,爬了16層上樓頂的。”
兩個高工同情地對我一笑,這種事下工地經常,他們比這更高的怕也爬過。秦堃卻笑容微僵,對身邊人吩咐了幾句,向我點頭:“你來一下。”
不行啊,我得買電去,要不今兒晚點蠟上網啊?沒敢吱聲,秦堃臉色不對,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跟錢程有關,心裡一陣亂猜測,乖乖跟她上了20層。進辦公室她欠頭看我的鞋子:“就穿這雙鞋爬上去的?”
“臨時安排去工地的也沒換鞋。”不過就是事先知道也頂天換雙矮几公分的,跟兒還是要有的。
秦堃沒回座位,拉我到沙發上坐下,是送我茶葉那次的聊天模樣——在辦公時間?這不像秦總啊。
“快結婚了是嗎?”她問,不待我否認又說,“恭喜。”
想起第一個跟我說恭喜的人,隨即知道了她這訊息的來源,只好說謝謝,為自己散佈出去的謠言負責。
“需要我安排一段假期嗎?職位會保留的。”
我一愣:“不用啊,還沒有定日期,現在不用。”
“男朋友不反對你繼續工作嗎?”她的眼神探究。
我莫名其妙地搖搖頭,季風以前倒是說過讓我轉做輕鬆點的編輯,被我否了之後也再沒提。
“可是懷孕初期應該謹慎些,你這樣穿著跟兒鞋爬上爬下太危險了。”
隱隱聽見血液從面部毛細血管抽離的聲音。我扶著嗡然作痛的額角:“您這訊息不太準確啊秦總……”
知道了關鍵一點,曾經模稜怪異的事件就可以與之飛速聯絡,得到清楚的答案。關鍵時間點應該是我從天津回來之後,錢程的怪異表現就是一個未接電話,兩次意外碰面,將近兩個月,這是他所有的表現,沒有表現才叫真的怪異。他好像在儘可能地消失於我的生活,還給我一個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能讓我看見了就會想起他的小葫蘆……
我懷孕了?
擁抱接吻能懷孕?真當我是外星球人?
星火燎原,他真不愧學過劇本創作,聯想力真……他媽豐富!
晴空見放
下班路上慣例塞著耳機,但MP3沒電了,沒有歌聲,只有耳朵被半堵的嗡嗡風聲。腦子裡面天馬行空著,生氣,一個一個的氣泡上浮,然後啵~啵~啵,這樣爆破。氣著氣著又笑起來,真不知道氣什麼。
天陰得厲害,路燈都亮了,又要下雨,今年夏天雨真多。樓道口一股旋風掀起,我下意識壓住裙子,罵了一句,不清晰的笑聲驀地響起。一扭頭季風跟我跟得特別近,我壓住驚叫拉下耳機哏咄他:“你跟個變態似的,看見我了怎麼不出聲。”
“出聲能看見你這麼性感的一面嗎?”他將我臉側亂髮理到耳後,“夢露似的。”
“你還知道夢露!”我的驚訝有罵人嫌疑,事實上以前季風也真的會把夢露和椰汁歸進同類片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