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冷冷說道:“此言當真嗎?”
容哥兒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下出口之言,決無更改,老兄放心。”
那老者不再多言,帶著容哥兒行到大殿後,石塔前。一指塔門道:“三公主就在這塔內第三層中,你進去就對以瞧到她了。”
容哥兒飛起一腳踢開塔門,道:“老兄,有道是殺人殺死,救人救活,老兄既然幫了兄弟的忙,還望能夠一幫到底。”
那勁裝老者冷冷說道:“我帶你來此就是,還要如何幫忙?”
容哥兒道:“這塔內可有埋伏?”
那勁裝老者搖搖頭,道:“沒有。”
容哥兒道:“那就有勞老兄帶路了。”
那老者無可奈何,只好當先行人塔中。
容哥兒回手關上塔門,伸手點了那老者兩處穴道,說道:“屈駕在此稍候片刻,在下去見過那三公主,再放者見不遲。”那老者啞穴亦被點中,有口難言,只好望看容哥兒向上行去。
夜色幽深,塔中更見黑暗,容哥兒摸索登上了第三層,低聲叫道:“三公主。”
但聞暗影中一個柔柔的聲音應道:“什麼人?”
容哥兒和那九妹見面不多,無法分辨她聲音,當下說道:“在下姓容。”
顯然,那暗影中人,吃了一驚,接道:“你姓容?”
容哥兒已然欺身進前,低聲接道:“不錯,你是楊姑娘嗎?”
那女子不答容哥兒的問話,說道:“這第三層塔中,燈光不會外洩,你點燃火摺子。”
容哥說道:“可惜在下未帶此物。”
忽見火光一閃,一人應聲說道:“我有。”第二層中,大步行上一人。
容哥兒吃了驚,暗道:原來這第三層中,竟然早已藏了人。
藉著火光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玄裝,蓬頭垢面的女子,雙手被一條白色的素帶捆著,倚在壁間,半坐半臥。
再看那舉火摺子的人,一個黑色勁裝,背插長劍,臉上也戴著黑色的面罩。
那黑衣人左手舉著火摺子,右手一翻拔出背上任劍,寒芒顫動,直向那女子手上報的白色素帶挑去。鋒利的寶劍,排在那白素帶之上,竟然是毫無效用。
容哥兒手握長劍,冷眼旁觀,只要那人稍有傷到楊九妹之意,立時將出手施襲。
但間那蓬髮女子說道:“這白索乃天蠶索,五哥不用費心了。”
那黑衣人還劍入鞘,揭去臉上黑紗,露出了蒼白的面孔,道:“九妹何以知是小兄?”
那女子微一擺頭,拋開了覆在面上的長髮,道:“此地兇險異常,五哥不用在此停留了,快些去吧!”
這時,容哥兒已從兩人談話之中,和那男子的聲音中聽出,此人正是那玉雕劍主,心中暗道:“原來他竟親自趕來。”
緩緩從房中摸出錦袋,兩手送了過去,說道:“屬下受玉雕劍主之託。”
那黑衣人冷然一笑,伸手接了過去,道:“現在不用了。”
容哥兒心中存疑盡消,確定此人果是那玉雕刻主。
但聞玉雕劍主緩緩說道:“你既知此地兇險異常,當知小兄來此所冒之險了。”
楊九妹道:“小妹感激不盡,此次如能死裡逃生,必不忘五哥這番情意。”
玉雕劍主突然向前行了兩步,道:“九妹,你還能行動嗎?”
楊九妹訝然道:“你想帶我離開此地?”
玉雕劍主道:“天涯海角,何處不可以安身立命,咱們走吧?”
楊龍妹搖頭說道:“君父耳目遍天下,咱們逃不了的,五哥早些走吧!這番盛情,小妹領受了,如若不死,日後自有報答。”
玉雕劍主道:“我冒死而來,如若不能救你……”說到此處,火摺子已經燃完,一閃而熄。塔中,立時恢復了一片黑暗。
只聽楊九妹低聲說道:“武林之中,從沒有一個人,能有著君父那等手段,要逃走,咱們只有一條路。”
天雕劍主奇道:“哪一條路?”
楊九妹道:“死,除了死亡之外,咱們無法躲過一日,行出百里,必將為君父所擒。”
玉雕劍主奇道:“為什麼呢?”
第二十三回教伴君如伴虎
楊九妹道:“你知道君父飼養一對飛鷹,和四隻靈犬嗎?”
玉雕劍蘭道:“自然知道。”
楊九妹道:“這就對了,過去我也曾心存懷疑,為什麼我們門下,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