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肅然望了楊九妹的臉上,道:“看在九妹的份上,為兄的饒他一次就是。”
楊九妹道:“什麼事啊?”
那赤臉大漢緩緩說道:“老五連篇鬼話,還自覺說的天衣無縫,哈哈,其實,為兄的早已知他來此的用心了。”
楊九妹說道:“五哥來此,用心何在?小妹是無法揣測,不過,小妹所說的到此經過,卻是千真萬確。”
赤臉大漢舉手一揮,對隨來之人說道:“你們下去,守著這座小塔,任何人不許接近。”隨來之人,齊齊應了一聲,下塔而去。
赤臉大漢,目光轉註容哥兒臉上,冷冷說道:“你怎的還不出去?”
容哥兒望了楊九妹一眼,正待舉步而行,突聞楊九妹喝道:“且慢。”
赤臉大漢一橫攔住了容哥兒的去路,道:“九妹還有何見教?
楊九妹道:“這人乃小妹心腹,大哥有什麼事,只管說出就是。”
赤臉大漢沉吟了一陣,道:“九妹還記得為兄月前講過的話嗎?”
楊九妹道:“小妹此刻身領塔中,要我如何答覆大哥的話?”
赤臉大漢還未來及答話,遙聞塔下一人高聲說道:“啟稟劍主,君父派遣了拘提使者,手執金牌而到。”
赤臉大漢道:“什麼事?”
那塔下之人應道:“拘提三公主,見君父。”
赤臉大漢臉色一變,低聲說道:“君父派遣使者而來,想是事情有了變化”
楊九妹道:“只要君父能給我申辯的機會,小妹相信,能夠洗雪沉冤。”目光一轉望了容哥兒一眼接道:“有一件事,要拜託大師兄幫忙了?”
赤臉大漢道:“什麼事?”
楊九妹道:“小妹這位屬下,託大哥照顧了。”
赤臉大漢沉吟道:“我把他帶在身旁?”
楊九妹道:“那就拜託了。”
赤臉大漢道:“這就不勞九妹費心了。”
目光轉註塔下,高聲說道:“有請使者。”
容哥心中暗道:“這人既然稱為使者,自然是專以拘人的了。”
心念轉動之間,那拘握使者已然登上塔來。抬頭看去,只見那人身子又高又細,全身紅衣,頭上帶了一個二尺多高的白帽子,手中高舉著金牌。
赤臉大漢微一欠身,道:“請使者驗明正身。”
那紅衣人大步行到楊九妹的身前,仔細瞧了一陣,突然揚手一指,點了楊九妹的穴道,高聲說道:“解開枷鎖。”
赤臉大漢道:“那守護此地的護衛,已經為人殺死了。”
紅衣使者陰冷的臉上,泛起了一片肅煞之氣,說道:“什麼人殺了他?”
赤瞼大漢沉吟了一陣,道:“現在還未查出。”
那紅衣使者,不再多言,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個錦袋開啟,取出一張圖來,就燈火之下,照了一陣,雙手齊出,解開那揚九妹手中的自索,收入懷中,又從懷中取出一把鋼斧,敲斷扣在楊九妹身上的鐵鎖,抱起楊九妹,急奔而去。
直待那紅衣使者去後很久,那赤臉大漢雙目一轉,投在容哥兒的臉上,道:“可是你殺了守護此地的護衛首腦。”
容哥兒搖搖頭道:“我沒有殺他。”
赤臉大漢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是你殺的,那是老五殺的?
語聲微微一頓,目光轉註到容哥兒臉上,接道:“你投效三公主手下,有好長時間了?”
容哥兒應道:“半年有餘。
赤臉大漢道:“這短短半年時光,她怎會對你如此信任?”
問話之間,雙目炯炯,逼注容哥兒,顯是心中有著很大疑問。
容哥兒這些時日中,連經兇險磨練,遇事十分鎮靜,當下說道:“三公主交下兩件大事,在下都做得圓滿,故而獲得寵信。”
赤臉大漢道:“只此而已嗎?
容哥兒道:“在下句句實言。”
赤臉大漢回顧了身後一個黑衣大漢一眼道:“把他改裝一下,掩去本來面目,作為我的隨從。”
那大漢應了一聲,就懷中取出了易容藥物立時動手。
他動作熟練,片刻之間,已把容哥兒裝扮成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赤臉大漢打量容哥兒一陣,道:“你現在改名王傑,乃我心腹隨從人之一。”
容哥兒一欠身道:“在下記下了。”
一口氣奔行了二十餘里,翻越過兩座山峰才停了下來。